“吸收苅族妖力一直是懸門禁術,當世也就只有丘山一人知道了,單志剛作為他唯一的傳人,學會這門禁術並不稀奇。”司藤點了點頭,並沒有像一腔熱血的小年輕一樣質問周寂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打敗對手,為什麼不救下苅族,以德服人。

早在冥國時期就威名顯赫的她比所有人都清楚。

所謂正大光明只不過是強者的以勢壓人。

至少在對決的兩人心裡,都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強者’。

周寂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把單志剛就是丘山的事情告訴司藤。

即便九眼天珠沒有反饋,周寂也能感覺到,即便他告訴了司藤這件事,司藤也不會因為他殺死丘山而感到開心。

就如同那晚在星雲閣聽到白英死於丘山之手的感覺一樣。

她對丘山的恨意極為複雜。

縱然丘山折她,辱她,罵她,打她,傷她羽翼,斷她筋骨,但司藤仍會念在點化之恩的份上饒過丘山一命。

這一點,毋庸置疑。

從顏福瑞的口中,司藤知道丘山十幾年前就走了。

雖不知去到哪裡,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又有幾日可活?

到頭來的結局終究是老死山林,曝屍荒野罷了。

感覺到周寂的遲疑,司藤並沒有追問緣故。

此時的她正眯著眼睛享受著奶茶的美味,刻入骨子的優雅讓她不至於做出什麼失儀的舉止,單單看著這幅美景,就已經讓周寂有種秀色可餐的感覺。

“有時候,感覺你好像一隻貓。”

周寂扒拉著手裡的奶茶,笑道:“舉止優雅,氣質高傲,有時對人愛答不理,有時又露出有違人設的可愛甜美,你確定自己是棵白藤異化,而不是一隻貓主子嗎?”

司藤瞪了周寂一眼,伸出手掌在周寂面前長了長,露出威脅的冷笑。

周寂愣了下神,再看向司藤雙眸時,發現她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就好像剛剛的小動作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司藤的人設也崩了?

周寂心中泛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到一陣手機鈴聲從司藤的手提包裡傳來,司藤翻開手機才看到是蒼鴻會長的來電。

說起來圍著佛心湖的陣法差不多也該佈置完了,看著司藤簡單應了幾聲然後掛掉電話,周寂算下時間,好奇道:“是佛心湖那邊的事情嗎?”

司藤微微頷首,沉聲道:“陣法已經佈置妥當,隨時都可以開啟。”

秦家老宅的那幅畫此時已經沒有意義了,當一座籠罩在佛心湖的陣法開啟,只要白英的神魂仍有殘留,在司藤融合赤傘之力的壓制下,必定逃無可逃。

當她與白英合體之後,也就能擺脫對九眼天珠的依賴,獲取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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