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湖畔的一傢俬房菜館,秦放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方才姍姍來遲。

周寂早前因喝酒斷過一次片兒,再加上安蔓這段時間也正好在和秦放備孕,所以只通知了服務員推薦幾道招牌菜,並沒有上酒。

這是司藤和秦家後人的第一次見面,雖看不出對方是否真是白英後代,但想到白英在八十年前就謀劃好讓他這一代前去達那喚醒自己,司藤心中終究有幾分異樣的情緒。

所幸有安蔓在旁活躍氣氛,倒也不至於讓這頓飯吃的尷尬。

秦放反倒心中詫異萬分,明明大家都是周先生的朋友,為啥你搞得像我長輩一般?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後,被安蔓掐住大腿擰了回來,秦放輕咳一聲,和周寂聊起了單志剛的事情。

說也奇怪,自從那日他和安蔓訂婚以後,單志剛就再沒出現過,只留下公司的股權轉讓書,以及一封懺悔信便消失了蹤跡。

他也報了警,可這些天警方也一無所獲。

由於他並不知道周寂和單志剛之間有過矛盾,所以這次請客一是為周寂和司藤接風,二嘛...其實是想拜託周寂幫他找到單志剛。

“眼下警方那邊遲遲沒有志剛的訊息,我查了他的身份記錄,也沒有乘坐過飛機和火車出行,就連銀行卡和手機都沒有再次使用過。”秦放沉聲道,“我知道周先生是大隱於市的高人,不知道有沒有門路幫我找到他?”

“你難道不恨他嗎?”周寂從秦放那裡聽完了他的訴說,又看了單志剛消失前發給他的簡訊,幽幽的說道,“他既然躲起來,肯定是不想讓你找到他,你又何必執著呢?”

“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秦放嘆息一聲,擔心道,“他身份證、銀行卡、手機都沒帶,沒有這些東西他現在又能去哪?”

秦放說著回頭看了眼在和司藤說著話的安蔓,眼中閃過一絲愛意,嘆息道:“在和安蔓訂婚後,我將陳婉的遺物送到了她家,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她的靈位前跟過去告別。現在的我已經放下了,我希望志剛也放下,他躲著我沒關係,可我更擔心他會走上絕路.....”

說到這裡,秦放的眼眶已經有些發紅。

不管單志剛最初是以什麼目的和他交好,但這些年的相處,他已然把對方當成了至交好友。

如今這個時代,沒有身份證和手機的人舉步維艱。

甚至連警方都有些懷疑這一封充滿懊悔和內疚的簡訊,以及實現準備好的股權轉讓,其實是單志剛留下的遺書.....

這一番‘有理有據’的推測聽得周寂眼皮直跳。

心中有萬千槽點想要吐出,可又無從吐起。

周寂也不清楚單志剛消失的原因,但有九成九的把握是和自己從雙重密室中盜走‘伏魔御雷劍’有關。

而非秦放所想的....因為懺悔、抑鬱而留下絕筆自殺。

司藤雖然在和安蔓聊天,但大多是安蔓在說話,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幾句,注意力更多的還是留在周寂和秦放的聊天上面。

伏魔御雷劍也算是星雲閣的掌門信物,丘山十多年前突然消失,並未把懸門修煉之術傳給從小養大的弟子顏福瑞,反倒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單志剛傳承了丘山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