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一九一零年異變於西南,本體白藤俗喚鬼索,乃域外苅族之產物,有毒,善絞,性狠辣,同類相殺,風頭一時無兩,逢敵從無敗績,同類切齒懸門色變......幸甚一九四六年懸師丘山滅司藤於申......”

“若司藤果真復活,星雲閣必有異象。”

異象,異象是什麼,是指院中刻有道紋的鎮碑炸成粉碎,鎮碑下面多出來一個黑漆漆的地穴嗎?

顏福瑞不敢下去窺探情況,只得來回翻找師父留下的各種文件,想要找到懸門諸派的聯絡方式,尋求幫助。

.......

天色漸亮,周寂盤膝入定一整晚,起身時身上筋骨咔咔作響,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膝蓋,有些無奈的坐在門前,看著遠處的城鎮。

輻射真氣對他的實力提升確實明顯,但修行起來卻是頗為不易,至少在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地方,都很難感受到核輻射的存在,除非是醫院放射科和核電站,亦或者前蘇的切爾諾貝利以及島國的福島。

看著從房內走出的司藤,周寂將身邊的麵包和水推了推,示意道:“這會兒條件不太好,先湊合一下,這些天我們要先待在達那,解決了身份問題才可以乘坐高鐵和飛機。”

司藤搖了搖頭,清冷道:“我是苅族,不需要吃這些。”

“那是我疏忽了。”周寂恍然的點了點頭,從身旁抓起一把泥土遞了過去,“喏,別客氣,這裡還有很多。”

司藤平淡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眼神冰冷的看向周寂,似乎在考慮待會兒要把他埋在哪。

周寂哈哈大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起身想溜:“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當真。”

“你以為你很幽默?”司藤指尖伸出一隻藤蔓,朝周寂纏去。

周寂腳尖輕點,整個人躍上房頂,坐在屋簷上,笑道:“別鬧了,今天有正事,耽誤不得。”

“別鬧?”司藤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可聽到周寂的話,眼皮卻不禁跳動一下,冷笑道,“有些男生至死都是少年,你也不例外。”

什麼意思?

周寂一時沒有想明白這句是在誇他還是損他,但出於對司藤文學氣質的信任,他相信這句肯定是損人的。

畢竟,文化人罵人根本不需要髒字。

想不通就不必多想,明知道對方是在損自己,幹嘛還要深究這句話的意思。

少年不好嗎?

肆意灑脫,說不定還能當上魔法師......

“這是一個對你我來說都比較陌生的世界,你沉睡了八十多年,我和時代脫鉤了八年,我們都需要時間來熟悉、適應這個時代。”周寂指向遠處的城鎮,幽幽的說道:“第一步,就要從身份證開始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