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範若若這般抗拒,範建也頗為無奈,嘆息道:“罷了,等你哥的親事結了,再說此事吧。”

範閒將在九月完婚,算起來還有些時日,能拖過今天範若若已經很滿足了,至於下次再催,那就……下次再說吧。

柳氏在旁微微搖頭,她是個懂得分寸的人,範建對範若若的疼愛她都看在眼裡,所以即便範若若不怎麼與她親近,她也不會任何想法。

…………

周寂將範閒和滕梓荊送回府時剛好趕上午宴結束。

聽到門房通傳說範閒遇刺,範建臉色大變,一個踉蹌差點栽倒,柳氏和範若若趕緊攙扶,範若若急道:“我哥人怎麼樣?可曾受傷?”

門房應道:“看起來滿身是血,神志還算清醒。”

“不行,我要去看一眼!”範建掙脫兩人就要往前走,柳氏和範若若趕緊跟上,一併前往範閒那裡。

範閒作為庶子,住在略微偏遠的位置,三人還沒走進院子就看到十幾個僕從在進進出出,手裡端著的水盆、碎布一片腥紅,看得範若若與柳氏花容失色。

“爹?你們來了?”範閒拄著一根柺杖從房間走出,一眼就看到範建,趕忙迎了上去,沉聲道:“孩兒不孝,讓爹,讓柳姨娘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氏打量一下範閒全身,最後看向紗布包裹的左腳,看起來確實沒什麼大礙。

範建面沉如水,一路上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掃了柳氏一眼。

柳氏聞弦知意,拉著範若若道:“你哥遇刺滕梓荊拼命保護,眼下他受了重傷,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看望一下。”

範若若回頭看向範閒,見範閒點頭才跟了上去。

“是什麼人行刺,有推測了嗎?”範閒聽得範建出平淡語氣下暗藏的山呼海嘯,萬丈殺機,心頭不由一暖。

尚有餘悸的回憶起遇刺過程的細節和疑點。

……

說句實話,出身大戶的柳氏其實並不在意護衛的死活,忠心護主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哪怕範閒把滕梓荊當朋友當兄長,在她…亦或是在所有權貴眼裡都是拉攏人心的一種手段。

命令賬房多準備一些錢糧和土地做為撫卹,柳氏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周寂身上。

範閒往日雖然稀奇古怪,但也知道分寸,這麼久以來他是唯一一個帶進範府介紹給範建認識的友人,甚至還留宿了一晚。

當時範閒剛回京都,柳氏和他還不是很熟,所以對周寂也沒太關注,今日再見卻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八品高手都能擊殺,想來武功不下九品。

範閒能有這般好友,不僅對他,對整個範府也都是好事。

“謝謝你救下我哥。”範若若不知為何臉頰有些發燙,本來應該在柳氏面前作淑女狀的她,下意識的說出來私底下的語氣。

柳氏覺察到範若若語氣的變化,好奇的掃了眼周寂又看了一眼範若若。

他們倆……很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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