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聶嬌不再給聶衛國說話的機會,直接啪一聲掛了電話。

聶衛國在電話那頭氣得臉色漲紅,血壓飆升,握著電話聽筒的手都在顫。

好在龔秘書發現了,緊忙過來幫他順氣,給他倒了水遞上了藥。

“*長,您得保重好自個兒的身體啊,醫生說過的,您有高血壓,不能著急,不能情緒波動太大......”

聶衛國在幾次深呼吸後,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

他面沉如水,心裡對聶嬌聶磊姐弟倆雖有意見,卻遠不及他此時對父母以及弟弟一家的不滿了。

他當年出事後,一雙兒女無人照料,但凡他父母和弟弟能伸把手,把倆孩子照顧好,他也不會落得今時今日兒女都不認他的地步。

可恨的是,他恢復ZW那會兒,他的父母兄弟親人們,都刻意隱瞞著事實。

還將汙水往兩個孩子身上潑,讓他以為是倆孩子嫌貧愛富,不願意留在聶家,對聶嬌和聶磊姐弟生了很大的氣。

想到前陣子弟弟聶衛民還想讓求他幫忙,調到京都來工作的事兒,眸底閃過一抹寒意。

正巧龔秘書問聶衛國,說**辦那邊有個空缺出來,是個挺不錯的閒職,清閒又體面的,也適合養老,是不是把聶衛民給安排進去。

聶衛國連忙擺擺手:“就他的能力,也只能在農村幹基層,**辦他哪能勝任?”

秘書一聽就明白了聶衛國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再幫著張羅這事兒了。

聶嬌這邊,卻是急火上頭。

她找來劉嫂詢問,“聶磊那天是否還有提到別的?”

劉嫂很肯定的搖頭:“聶少開始確實是想說什麼來著,可後面他又說了聲‘沒事’,就掛了。”

聶嬌問不出什麼,想到朱珠那裡,可她也沒人家的聯絡方式,除非自己跑一趟隴上鎮。

等到了晚上,周少謙回家裡了,聶嬌跟他說起這事兒,周少謙才對聶嬌說了實話。

“磊子去蘇國了,他之前回過羊城一趟,用我公司的名義買了三張機票飛去了京都。

後來,他在京都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跟我說他要去蘇國一趟,大概國慶假期結束就能回來。

因為怕你擔心,他特意囑咐我不要告訴你,我就沒提。”

聶嬌又氣又急,上去擰了周少謙的胳膊,嗔道:“磊子怎麼好端端的跑去蘇國?

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也幫著他隱瞞我,你們倆現在倒是一個鼻孔出氣了啊!”

周少謙忍俊不禁,他反手將聶嬌摟進懷裡,笑著說:“我怎麼就成了跟磊子一個鼻孔出氣了?

我幫他瞞著你也是不想你知道了吃不好睡不香的,成天為他擔心罷了。

磊子都二十一了,是大人了,不是時時刻刻需要你看顧的小孩子。

他去蘇國做什麼,他沒告訴我。

我猜測有可能是學人鑽國際列車去倒貨了,等他回來了,你再好好問一問就是了。”

聶嬌一點兒都沒有被安慰到。

蘇國列車之前出過事,聶磊怎麼好端端的想到去蘇國倒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