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了上去,先是掰開了劉老太掐朱奶奶脖子的手,隨後,脫下腳上的拖鞋,照著劉老太的嘴就狠狠的扇了下去。

李香蘭也是氣狠了,一邊扇一邊罵:“你個黑心肝的老虔婆,我們家志勇和珠珠要是有個好歹,我撕了你。”

朱奶奶喘著氣,對劉老太是恨得牙癢癢。

“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既然這老賤人不做個人,要做那滿口噴糞的東西,我怎能不讓她如意?”

朱奶奶說完,搶過了李香蘭手中的拖鞋繼續打她的臉,嘴上指揮著兒媳婦去她屋裡把尿桶給提出來。

李香蘭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婆婆是什麼意思了。

她雖然善良軟弱,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呢。

劉老太這次真是觸到朱奶奶和李香蘭婆媳倆的逆鱗了,不給她來次狠的,都消不了心口的這股惡氣。

李香蘭沒有遲疑,馬上起身去了婆婆那屋,把她的尿桶給提了出來。

劉老太知道了這對婆媳的想法,一邊奮力掙扎著,一邊破口大罵。

她向來都是嘴皮子厲害的,罵人全部都是帶人體器官的,怎麼噁心怎麼罵,怎麼惡毒怎麼來。

朱奶奶咬著牙死死的壓著她,也顧不得自己靠那麼近一會兒會不會再被劉老太撓上一抓子,嚷嚷著讓李香蘭快一點。

李香蘭上去捏住了劉老太的嘴巴,劉老太狡猾得很,腦袋左右搖擺,還想趁機去咬李香蘭的手指。

朱奶奶這會兒恨不得自己多長兩隻手,只能衝兒媳喊:“捏她鼻子。”

李香蘭反應過來,忙按著婆婆的提醒照做。

就這樣,婆媳倆聯手,將劉老太死死壓在了地上。

朱奶奶按著她的上半身,李香蘭捏著劉老太的鼻子,直接將尿桶裡的兩泡尿都灌到了劉老太的嘴巴里。

看著劉老太被嗆得皺成一團的豬頭臉,朱奶奶尤不解恨道:“今天沒餵你吃屎是老孃還沒來得及拉。

你個老賤人要是嘴裡再不乾不淨的,老孃下回就去公廁弄泡大的餵你吃。”

劉老太在不斷的乾嘔,她想罵人,可是嘴裡那股味兒衝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頭髮蓬亂,在朱奶奶起身後,就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天井的水缸旁,想要舀水去漱口。

朱奶奶哪裡會讓她用自家的水,李香蘭也不會。

婆媳倆一左一右像拉破麻袋似的,抓起劉老太的兩條胳膊就往院外拖。

劉老太打不過婆媳倆,就開始大聲哭喊撒潑,淒厲的哭喊聲把隔壁左右的鄰居都招了出來。

江春杏和張翠鳳都跑出來問怎麼回事兒,一看到劉老太那悽慘樣,就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香蘭,劉嬸子是跑你家來鬧了?”張翠鳳上前詢問,一走近,就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兒,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李香蘭面無表情嗯了一聲:“這個老虔婆,知道珠珠去蘇國找她爸去了,就來我家詛咒他們父女倆死在外面回不來。

我要是還能容她,也白活幾十年了。”

張翠鳳一聽也氣得不輕。

“怎麼會有這種人?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居然造這種口孽!”

江春杏上前安撫了朱奶奶和李香蘭兩句,又主動跑了一趟朱永強家,把廖育紅給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