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們一個個的跟花痴似的覬覦上了聶磊的顏,張愛雪不滿的瞪著她們警告道:“都同我死佐條心,聶磊系我噶!”

穿黃色連衣裙的女孩掩著嘴笑得直顫,“少大話了,人家唔嗦你,眼尾都冇給你一個。”

張愛雪覺得自己被小姐妹掃了顏面,氣得臉色鐵青。

她在原地跺跺腳,小跑著朝著門口的方向追了幾步,想要跟聶磊表表衷腸。

她就不信了,她長得好看,家裡又有錢,聶磊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呢?

然而,哪裡還能看見聶磊的影子?

門口就只有那個中年發福的門衛大叔在眯著眼吞雲吐霧......

騎著車走在羊城街頭的聶磊,此刻想的卻是朱珠。

跟張愛雪那些喜歡塗脂抹粉的女孩子不同,朱珠是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姑娘,自然、純淨、美得毫無雜質。

跟那些說話細聲細氣,小家子氣又扭捏的農村姑娘們不同,朱珠是個自信、自強、自立、自尊又自愛的好女孩兒。

有人說,有目的的人生才不會迷路。

曾經迷茫過的聶磊,給自己立了一個又一個目的的信條。

這些信條激勵著他,引導著他,讓他一步步的按著目的的腳印走到了今天。

聶磊停好腳踏車,推門走進了家,在他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的第一頁,有個紅色醒目的勾,這是十二歲的他在南洋一家華人餐廳外面擺攤給人擦皮鞋時立下的第一個flight

他想要在三天之內掙夠給姐姐聶嬌看肺炎的錢。

那時候聶嬌不僅要養活他們姐弟二人,還要繳納房租,供聶磊上學,一個人打了三分零工,終於在某一天熬不住病倒了,高熱不退,送到醫院看病,醫生說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聶磊將家裡剩下的錢拼湊了個遍卻仍然不夠,為了儘快籌措到姐姐的醫療費,他輟學當起了擦鞋匠。

三天,十二歲的聶磊只給了自己三天的時間。

他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卑躬屈膝的追著那些衣著華麗的有錢人屁股後面跑,只求他們能停下來,給他一次服務的機會。

少年時期的聶磊,學會了唾面自乾,學會了能屈能伸,他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將聶嬌的醫藥費繳納上了......

第二個目的,聶磊完成了立下的贏得格鬥比賽,收穫獎金的flight。

第三個.....第七個......

聶磊將筆記本一頁一頁翻到了第九個目的,這是他這個夏天剛完成的最後一個flight:考上華大。

聶磊用紅色墨水筆在上面打了個勾,隨後又翻了新的一頁,在上面鄭重的寫了一行黑色的鋼筆字:

願喜歡和合適撞個滿懷,朱珠,我希望這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