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出門在外,家裡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有人就想要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想要害他背上亂搞男女關係的流氓罪。

這背後之人其心可誅,這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啊!”

朱珠的聲音不輕不重的敲在眾人心間,羅漢和朱永強幾個就像被一隻手捏住了心臟一般,陡然想到了這事鬧大後的嚴重性。

這會兒還在嚴打,年頭那時候村長朱鴻京還上縣裡開會,縣裡領導發了指標下來,朱鴻京回來還特意在公社開了喇叭警醒全村的人。

這才過了半年時間,朱永強和羅漢就把這事兒拋諸腦後作起妖來了,還是這種同宗同脈的自家人窩裡反,簡直是笑話。

“朱珠說的是啊,若志勇給弄成亂搞男女關係坐實了流氓罪,那羅寡婦也是同罪的,得拉去打靶子呢!”張翠鳳嘴快立即出聲附和。

原本還在乾嚎的羅春花聽了這話,聲音立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般停了下來。

她眼神掃向羅漢,看她哥先是一臉茫然,隨後又是一副後怕的表情,知道這事弄不好她當真是便宜沒占上還得賠上一條命,登時臉都白了。

“我不是,我沒有。

村長,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我跟志勇哥沒亂搞,我也沒......沒懷他孩子。

都是我哥和永強讓我這麼做的,不關我的事啊!”羅春花馬上站起身來撇清關係。

朱永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沒想到表妹羅春花這麼蠢,居然當場掉轉槍頭對準自己人。

他張張嘴想辯駁一句,可是沒等他開口,朱奶奶一柺杖砸在了他臉上。

“你個喪良心的畜生!遲早要被天收!”

朱永強沒防備被砸中了鼻子,當即就嗷了一聲,捂著鼻子蹲了下去。

朱鴻京拿出村長的威嚴,指著來鬧事要錢的幾個人劈頭蓋臉一頓痛批。

“......你們作為志勇的親人,同宗同源,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志勇給安上流氓罪了,你們就能獨善其身,就能落下好了?

為了一時的利益算計,你們壞掉的是整個宗族的名聲,是整個村裡青年後輩們的聲譽。

將來你們自己兒女也要嫁人娶媳婦,村子的名聲壞了,誰還敢來嫁,誰還敢來娶?”

“村長,後面這事我們是做錯了,可我們先頭借志勇的錢,我們必須拿回來,不然,這事兒沒完!”

羅漢耍起賴皮,一屁股坐在了天井邊的石階上,一副不給錢就不走的架勢。

“村長爺爺,他們究竟有沒有拿錢參股我奶奶我媽全都不知情,我爸也沒說起過。

昨兒我爸出了事的訊息剛傳回來,他們就著急火燎的找上門來說要我們還錢。

村長爺爺,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可也沒有讓他們紅口白牙自說自話的道理。

永強叔說借了我爸錢了,那就得拿出借據給我們看,沒有證據他們就來連鬧兩場,憑什麼?

今天甚至還要往我爸腦袋上扣屎盆子,想讓他背上亂搞男女關係的流氓罪,沒有這麼欺負人的,還請村長爺爺給我們家作主啊!”

朱珠紅著眼眶,嬌嬌俏俏亭亭玉立的模樣,如同春日枝頭含苞待放的花朵。

朱珠她穿過來後都還沒去照過鏡子,自然不清楚她如今的這副容貌,長得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