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交已經出了站臺,司機壓根不會再停車搭理他。

公交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把騎著腳踏車的男人甩開了一大截。

陸舟轉過身子看向後窗,忍不住來了句臥槽。

只見那個男人突然俯下身子,兩隻腳快到出現殘影,腳踏車的鏈子直接被轉出了火星。

那輛腳踏車的速度瞬間提了起來,就這樣硬生生的追上了公交車,與公交車並駕齊驅一直來到了下一個站臺。

公交車終於停了下來。

男人飛一般丟下那輛幾乎要散架的腳踏車,埋頭衝進了公交車裡面。

司機剛想提醒男人上車付錢,但看到男人身上印著精神病字樣的衣服後,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不過男人倒也自覺,或者說有點社會意識,從兜裡掏出兩塊小餅乾朝著投幣口丟了進去,然後邁著囂張的步伐走到那個中年上班族的面前。

“你坐後邊去。”

“憑什麼,你神經病就了不起啊?”中年上班族瞪眼道。

“你才神經病呢,你全家都神經病。”男人禮貌反駁道,隨後抬起一隻腳將拖鞋取下來,用手指像模像樣的在鞋底戳了幾下,緊接著放到耳邊:“這裡是特工零零八,報告總部,我已經找到目標,即將展開行動,總部收到請回答,歐沃歐沃。”

說完,男人便順手拉開床單一角,十分鄭重的將拖鞋塞到了腰上。

那名中年上班族看完這無厘頭的一幕,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了,逃似的跑下車。

倒不是因為怕了,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抬起腳之後,那沖天的腳氣實在辣眼睛。

此刻整個車廂都瀰漫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和那個女人的劣質香水味混合之後,如同在糞坑裡倒了一瓶劣質香水,作用超級加倍。

其餘乘客紛紛捂著鼻子下車,老太太懷裡裡原本哭鬧的嬰兒直接乾嘔幾下,最後吐出了一口奶。

司機也拉開車門逃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要給警察和精神病院打電話。

很快,車廂裡就只剩下坐在最末尾的陸舟,那個男人,以及之前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了。

男人抬腳取下另一隻拖鞋,並且自己給自己配了一段拔劍的音效。

濃妝豔抹的女人忽然低下頭去,肩膀聳動,先是哭泣,緊接著發出了陣陣低沉詭異的笑聲。

陸舟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他剛剛也想跟著下車,但是被那個中年上班族給搶了一下道。

現在那個“拉風”的男人已經完全佔據了車廂走道,陸舟想逃就只能走窗戶了。

雖然順意光環已經開始瘋狂閃爍並且發燙了。

但陸舟看了一眼窗外,從女人發笑開始,外面的景像就變了,瀰漫起了大霧,白茫茫一片,時不時的還刮過陣陣呼嘯的陰風。

這種情況下,似乎跑出去更加危險。

陸舟無奈的坐回最後一排,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天之內自己的光環閃了三回,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危險了吧?

聞著車廂裡又酸又臭還有點香的氣味,陸舟許願要了個防毒面罩戴上,又許願了一張護身符放在兜裡。

還有些不放心,他又在心裡許願讓自己變得無敵,但是這個願望卻沒有實現。

想來應該是無敵這個概念太過寬泛了,又或者是順意光環的能量暫時不足以讓自己無敵。

與此同時。

男人用握劍的姿勢握住拖鞋,醞釀呼吸過後,直接一拖鞋朝著女人的後腦勺拍了下去。

女人的詭異笑聲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慘叫。

女人猛然抬起了頭,臉上的粉底掉落,露出一張腐爛且長滿屍斑的臉,手上的指甲也變得幽黑鋒利,張牙舞爪的朝著男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