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無法面對這件事情,如果我真和胡小錦在一起了,那麼我看到她,就會想起她的父親,是我弄死的,也會想起我的上世父母。

我和胡小錦見了這一面,就各忙各的。

東北那邊,我選的一個宅子,我父母不喜歡住樓房。

回去後,我和胡小錦沒有再聯絡。

門夢跟著我們回去的。

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司當司機,我喜歡這樣簡單的工作。

每天早九晚五的工作。

顧瘸子的貴德府賣票參觀,人不多。

我買票進去參觀,然後到了顧瘸子私宅那兒,按鈴。

請來的人給開的門。

進去,顧瘸子在擺弄那些破片子。

“你把這些破片子也弄回來了?”我問。

“破?在你眼裡破。”顧瘸子放下手中的活兒。

“回來後,一直不露面,不想見我?”顧瘸子笑起來,喊人,炒菜。

喝酒,我問顧瘸子,坐龍和飛鳳呢?

顧瘸子說:“永遠不要再提。”

我只是笑了一下。

我就這樣的生活,簡單,也交了一些新的朋友,但是僅僅是淺嘗輒止,我不想再有門山那樣的兄弟,傷身。

日子過得很平淡,門夢也是找一份工作,每天很安靜。

冬季的第一場雪,我站在渾河邊,看著雪。

所有的記憶都重現,包括我上世的父母。

我父親拉著冰車,我坐在上面,他奔跑著……

我這世的父親也是,都在這條冰面上……

我的眼淚下來了。

其實,生活是真的不易,能活著就好。

胡小錦過來了,冷不丁的沒看出來,大棉衣,把自己包裹得跟熊一樣。

“哥。”她叫我,才聽出來。

這是回到東北,我們第一次見面。

“你也來這兒看雪?”我問。

“嗯,來看看。”胡小錦說。

“回來後,忙什麼呢?”我問。

“嗯,在一家公司上班。”

我問是什麼公司?

竟然和我在一家公司,竟然從來沒見過面兒。

這是東北最大的一家公司,員工三千多人,我只是一個很小的司機。

也許機緣還沒有到,也許祖巫師的死巫靈驗了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