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家的這個人,應該是懂巫師之事,會不會是新巫師也不知道。

聽這個人的意思,祖巫師是不會傷害我,所以我也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可是我害怕呀!

我對面的是一個死人,屍體。

第二天,顧瘸子才來電話,讓我去多革青家。

我過去,顧瘸子和多革青在喝酒。

“十點多就喝上了?”我問。

“待著沒事。”多革青說。

我看顧瘸子,倒上一杯酒。

”祖巫師的事情很麻煩,他有可能還得找你,因為他知道,你說話,門山會聽的。“顧瘸子說。

”就歸到門家墳,又能怎麼樣呢?人都死了,人死為大。”我說。

”巫師和正常人的死亡是不一樣的,祖巫師做過什麼事情不知道,門山說不歸墳,那就是不能歸,你如果說了,會讓門山為難,不說,祖巫師為難你。“顧瘸子說。

”那你等於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我說。

顧瘸子看多革青。

”這個有點嚇人,你說一個會走的死人,誰不害怕?“多革青說。

我不說話,這兩個貨色閒著沒事,恐怕又要折騰我玩。

”現在能解決的,就是讓祖巫師消失,馬上,不然他在這二十一天裡,會惹出大的麻煩,針對門山。“顧瘸子說。

人死了,還弄死?

我搖頭,這種事我幹不了。

”不需要你去做,祖巫師肯定還會來找你一次,如果來了,進院後,你把這個插到院子中間就行了。“多革青把一個東西遞給我。

一個簪子,我沒接,他放在我面前,骨簪子,過百年的東西。

“你們別坑我。”我說。

“你這個人有意思了,我找我,求我幫你,我幫你了,你說我坑你。”顧瘸子說。

多革青不說話。

“人都死了,你還讓他死一回?”我說。

“這是巫師,不是正常的人。”顧瘸子說。

“那我也不做。”我說。

“那好,祖巫師來找你,也不一定就不會找你的麻煩的。”顧瘸子說。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我上科加鼓。

“好了,我累了。”我把酒乾了,回家休息。

我並不害怕祖巫師會怎麼樣,我擔心的是我父母和文知希。

想害一個人,並不是對他本身的傷害,而是他至親的人,這是最大的傷害。

下午,我去潘家園轉。

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