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倒酒,喝酒。

胡小錦說:“你這是……”

“沒事。”我說。

我臉色不太好。

這顧瘸子從來沒把多革青當兄弟,這點我是清楚的,但是顧瘸子坑多革青,多革青是我兄弟,我救他,他還跟我急了,上火,撒黃尿。

我問胡小錦什麼事兒。

胡小錦說,他父親這兩天有點不太對。

胡八爺不出門兒了,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而且每天下午一點到三點鐘的時候,門是反鎖著的,叫也沒有反應,打電話也沒有反應。

我想,胡八爺是在做鬼,鬼瘦跟我講的,我也明白,人不到門家人,但是把鬼做了,那意思是說,用了某一種特別的方法,而且相當危險。

我要做遠科,這個也是實在太難了。

民間鬼,隱鬼,胡八爺這是要瘋呀!

我說,沒事吧,也許人老了,就喜歡自己待著。

我能說什麼呢?

回家後,我看鬼瘦給我的隨身碟。

裡面的畫面讓我直冒冷汗。

這是異術,我再看,顧瘸子的鬼影,是意念而出,而這個呢,用了民間的一種借骨而出,一個人坐在桌子上,手持骨,元魂出體,是淡藍色的,極淡,不注意看不到。

然後到達了某一個地方。

這就是胡八爺的隱鬼嗎?

我看了三遍,一身的冷汗。

我喝啤酒,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種手段,我也看到過,顧瘸子意念而行,這個借骨而行,有著相同的一點,但是又有太多的不同。

我搖頭,那我做遠科怎麼做?

胡八爺恐怕已經是在行動了。

這也特麼太邪惡了。

我鎮定下來,把遠科又看了一遍。

這個遠科並沒有那麼邪惡,是以人帶科,帶鬼兒。

那我就得和胡八爺聊,聊到入科,入鬼兒,就是思想,心裡進科,思想帶鬼。

這個太難了,胡八爺是什麼人?深山的老狐狸。

憑著我的能力,我太擔心了。

不管是做科,做鬼,打鼓,做到最高境界,就是心,思想。

我看著我寫的《連藏》,也是寫到了這個遠科。

我也是揉到了鼓裡,我要以鼓為主,人是打鼓的。

我拿起鼓來,打鼓入心,這個我能做到。

這個帶科,就是把科裡的東西,帶入心,而且是無意識的,但是聽鼓的人,會在下意識的,去做這件事,就如同暗示一樣,那鬼呢,也是同樣,讓本人帶鬼,鬼走經,科走心,行經走心。

胡八爺肯定不會動坐龍和飛鳳的,就算是弄到手,也是禍。

他肯定是會弄其它的東西的。

那個機械師,把圖都給了胡八爺,胡八爺能認那個點嗎?

我不知道。

一切都是非常的難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