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瘸子有一個大的計劃,他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我聽到外面門的動靜,好像是被踹開的,我有點緊張,顧瘸子都沒動。

多革青進來了,氣沖沖的。

他一下就把桌子給掀了。

我勒個去,這得多大的火兒?

顧瘸子站起來,坐到沙發上。

我坐到一邊,點上煙。

多革青才說話,氣得直哆嗦:”顧瘸子,你太不是東西了,我和胡八爺抽隙,你幹什麼給挑了?“

我一聽,是這事兒。

顧瘸子說:”你和胡八爺抽隙,我不管,也不是我挑的,你們那罅隙的水平,傻子都能看出來。“

”老顧,我不和你理論這件事情,說不清楚,不過你給我記著,我貝勒爺也不是好惹的。”多革青罵著走了。

我看著顧瘸子。

“你惹他幹什麼?”我說。

“我可沒惹他,這個多革青,我也告訴你,別惹他,我都告訴你了,我還能惹他嗎?恐怕有人推鼓了,這個多革青,腦子有點直。”顧瘸子說。

我相信顧瘸子所說的。

就抽隙,顧瘸子根本就是看不起的東西。

我和顧瘸子到衚衕接著喝酒。

顧瘸子問我,做鬼弄明白沒有?

我搖頭。

“老顧,胡八爺做鬼兒是跟誰學的?”

“做鬼兒這個很複雜的,這個傳了有兩千多年了,因為這個不能拿到桌面兒上來,所以,關於這方面的歷史,沒有,只是民間有往下傳的,《鬼墳》就是其中的一本奇書,那麼胡八爺跟哪一支學的,我不知道,鬼瘦說,分成無數支。”顧瘸子說。

“那文字怎麼學?”我問。

“說實話,沒辦法學,那些文字沒有讀音,從來沒有過,是悟字,領會,心和靈相通。”顧瘸子說。

“那鬼瘦肯定是悟出來了,那也就能把他所悟的講出來。”我說。

我的意思就是想讓鬼瘦給我講講。

“這個能悟出來,但是不講,做鬼兒是不講的,這是規矩。”顧瘸子說。

”這種東西學可以嗎?“我問。

”也算是奇書了,學可以,你學沒有問題的,你的人品好。“顧瘸子說。

我笑起來,人品好?

真不知道,這話能從顧瘸子的嘴裡說出來。

那這種東西傳下來,沒有失傳,那也算是神奇了,反正我特麼是悟不出來。

喝完酒,顧瘸子回家,我走街串衚衕,然後回家。

第二天,門夢來了,我剛要出門兒。

”我住的房子還留著嗎?“門夢笑著,拉著我的胳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