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

我知道,顧瘸子在給我做科,那板史二十六卷我一直在看著,就是防止顧瘸子給我做科,因為我懂了,他做科我會就知道。

一家酒樓,進包房,點菜,顧瘸子點了十六個菜,要酒。

兩個人就進來了,這兩個人我看著就覺得不舒服,年紀都不大。

兩個人進來站在一邊,叫師父。

顧瘸子收的徒弟,這是肯定的了。

顧瘸子比劃了一下,兩個人坐下。

我鎖著眉頭,兩個男的,二十多歲,一個是男人女相,長頭髮披著,冷不丁的一看,就是女人。

“鐵子,給聽一下鼓。”顧瘸子說。

“這是你的配鼓嗎?”我問。

“對,一個人不行,兩個人湊。”顧瘸子說。

顧瘸子這話可不能當真。

“那就打一下看看。”我說。

顧瘸子陰著臉,徒弟進來,臉陰如雨。

兩個人拿出的是小鼓,打小鼓的人現在極少,能把巴掌大的小鼓打響的人也不多了。

兩個人打鼓,是青蛙合鼓。

鼓起,如夏夜蛙鳴,那是一個安靜的夜,閉上眼睛聽,那就是荷塘蛙鳴,那是美妙的夜……

打得入境,我聽著也是一種享受。

但是,在三四分鐘的時候,突然就轉調變鼓,兩蛙急鳴,就如同遇到了危險之況,鼓急鳴慘……

我感覺到胸口發熱,嘴裡發鹹,我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停鼓了。

顧瘸子揮了一下手。

我把酒乾了,低頭,如此之鼓是太厲了。

我沒遇到過,我比不了,如果真比,我不是孫子輩兒的。

“老顧,配鼓不錯。”我說。

“不,我還需要你來配鼓,因為我們默契。“顧瘸子說。

”你磨科吧,不然我不會做的,更何況,這鼓我比不了的。“我說。

”他們的鼓雖然好,但是死鼓,鐵子,我們配合是天衣無縫的。”顧瘸子說。

“你別廢話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