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後,在公司呆了兩天,這兩天我就琢磨著那《鼓經》的下半部。

《鼓經》不得不說是一部經典的作品,如果能傳下來,被人所知,它的價值應該是不輸《易經》之類的書的。

下半部才是精華,下半部才是讓上半部成為精華的一個所在,同時下半部也含了《鼓經》的精華部分。

就是說,上半部是影子,下半部才是實體。

這《鼓經》是越琢磨,越讓人冒冷汗,越琢磨是越害怕。

下班後,我去走街,在護城河坐一會兒,一些事情,讓我感覺到不安的時候,我會走街,逛衚衕,我的心就會安靜下來。

當年少柺子打鼓的時候,也是沒少受罪,一天跑一個大馬猴兒一樣,在衚衕,在各宅,跳來蹦去的,確實也是辛苦。

我記得少柺子打得最漂亮的一鼓是把王爺府後花園的,一塊瘦山石給弄走了,花了一個驢的價兒,賣了一個血馬的價兒,手段很高明,那次他提到了《鼓經》,關於《鼓經》也是傳說,民間也有人說,看過《鼓經》,道聽途說的也講一些,更真事一樣,少柺子也是嚮往的。

如果當年少柺子能看到《鼓經》,那應該不比現在的顧瘸子差。

顧瘸子到底是一個人才,三料博士,四國語言,他沒有到大公司去工作,也沒有到需要他的地方去工作,原因他說過,應聘,只是看外表,他是個瘸子,沒等說話,人家就pass掉了。

顧瘸子就自己玩了,憑著自己的才能,混成現在這樣子。

最終顧瘸子的目標,就是有自己的一個上市公司,做到世界百強。

他在積累著經驗,金錢。

就顧瘸子的這種積累,到底有沒有道德上的問題,也是很難說的。

弱肉強食適合每一個社會階段。

我晚上八點多才到家,文知希一直在等我吃飯。

我父母到廣場去玩了。

我坐下,倒上酒。

“你心情不是太好?”文知希問。

“也說不上好不好的,有一些問題我總是在想,有沒有必要,比如,你有一個仇人,一直就是想報仇,一直也是在做著準備,等著機會,可是時間長了,自己也有一些茫然了,有意義嗎?”我說。

“隨心所想,隨意而行。”文知希笑了一下說。

是呀,這隨心很難,隨意很苦。

晚上,我自己坐自己的小客廳裡,想著下一步,怎麼走。

其實,我想不明白,到現在,都是事情推著我走,似乎我從來沒有主動過,而顧瘸子呢,從來都是主動的,沒有被動的時候。

第二天,我去園子轉,其實我內心是一直希望胡小錦來找我。

我和一個攤主聊天,十點多的時候,我決定找胡小錦。

我進了胡小錦的鋪子,她在喝茶,看書。

“哥。”胡小錦看我進來,叫了一聲,站起來,看著我。

我過去坐下,她給我倒上茶。

其實,很尷尬的,我們兩個都尷尬,誰也不知道,怎麼講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