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進來,說有一個人要見我,不說名,不道姓的。

“以後有人找我就讓進來,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我說。

那個人進來了。

“是鐵雪老師吧?”這個人到是客氣。

“我是鐵雪,坐吧。”

我泡上茶。

這個人進來,我就知道,是那天看到兩個人中的一個人,做科的人。

“我叫鐘聲。”鐘聲說。

名字到是有點意思。

“您找我有事嗎?”我問。

“嗯,鐵老師,確實是有事兒,想借您的鼓一用。”鐘聲說。

“借鼓?我和您又不認識,是不是太冒昧了呢?“我說。

“確實是,不過細說來,也不算了,能找您借鼓,也是有點原由,一,您的鼓可借,二,顧書之是我同門,你的兄弟。”鐘聲說。

“誰?”

“顧書之。”

我特麼的都忘記顧瘸子叫顧書之了,當初我還琢磨著,這個一個吊人,起了一個這麼文的名子,都對不起名子,現在想來,人家真對得起這個名字。

“噢,顧老師呀,是我兄弟,這麼說,借鼓到是可以了,借什麼鼓?”我問。

“借你所敲之鼓。”鐘聲說。

我一愣,以為借的是我打的鼓,竟然借的鼓,是讓我敲鼓。

”您和顧老師聯絡了嗎?“我問。

”暫時是沒有,書之一直在迴避著,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這兩天找他。”鐘聲說。

“嗯,那您找過他,我們再聊,因為我和他是兄弟,這裡面的事情也不清楚,不好貿然的就答應您。”我說。

“嗯,也對,我想麻煩您約一下書之。”鐘聲說。

這小子是玩的退而求其次,就是說,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借鼓,而是找顧瘸子。

我笑起來說:“喝茶。”

鐘聲喝茶,說茶很不錯。

“鍾老師,您有事就直言,我是東北人,很直的。”我確實是很直。

鐘聲有點尷尬,說:“我借鼓也是真的借,找書之也是真的找。”

這小子鋪墊得夠深的了,真是做科之人。

“我儘量吧。”我說。

這鐘聲說了幾句客套的話,離開了。

我站在窗戶那兒看著鐘聲出了公司,離開798。

鐘聲說了同門,那就是說,做科的人不會少了。

下班後,我去顧瘸子那兒,他還在弄那些破片子。

“你弄點酒菜來,我一天沒吃飯了。”顧瘸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