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多革青上來就問:“八爺,香鼓打得不錯,深鼓三年,也有耐心,要是我可沒那個耐心,我都害怕靠不過三年。”

這話是說,胡八爺,這個年紀了,還做深鼓,活不到三年的。

胡八爺大笑起來說:“這也是我今天來的原因,小錦並不知道香鼓是我打的,我下深她也不知情,但是她知道我家有香鼓,不過有人動過香鼓,還有那香鼓之技,被人拿走過,又送回來,這是報應呀!”

“什麼報應?”多革青說。

“當年我借鼓而打,沒有想到,現在是反過來,借鼓回敲了,沒有想到,小錦喜歡上這小子了,這是借鼓最讓人害怕的,被人借了鼓,那是丟人的事情,鐵雪你肯定是恨我的,這不是報應嗎?”胡八爺也是把話都點破了。

“嗯,活該。”多革青邪惡的笑起來。

“是呀,貝勒爺,你到晚上落了一個平靜,挺好,我呢,落了一個清苦,我是不甘心呀,折騰一輩子了,到老了,弄上一無所有,所以我下深鼓,要有耐心,怎麼也弄副好棺材。”胡八爺說。

“嗯,那是,聊聊你的香鼓。”多革青說。

“香鼓呀,這個你找鐵雪就行了。”胡八爺說。

這老死頭子還真聰明。

胡小錦把頭低下了。

胡八爺把酒乾了,起身說:“小錦呀,鐵雪人是不借,可是不是我們胡家的人。”

這話也點破了。

多革青說:“鐵子,你知道香鼓?”

我沒說話,多革青沒有再問。

多革青喝了兩杯酒走了。

胡小錦看著我,想了半天說:”我爹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點頭。

”那我也認,沒事,哥,喝酒。“胡小錦說。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胡八爺是把話說開了,那意思,我別攔鼓就成。

胡小錦也是真的動了情了,這回是操蛋了,我用的這種方法,不是好方法,我不適合,不是方法不對,如果用在顧瘸子身上,就很完美,他心恨手黑。

這飯吃得有點尬。

吃過飯,我要送胡小錦,她說不用,還有點其它的事兒,打車走了。

我站在街口,看著人來人往的。

這仇是要報的,可是弄成這樣,讓人真是不舒服了。

顧瘸子來電話,讓我馬上回東北。

我說不回,掛了電話。

又是一年,十二月份,落雪了。

我回家,掃院子,門夢迴來了,說回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