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罪人家了?“我問。

顧瘸子搖頭,他說得罪人肯定是有的,但是是誰不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沒得罪過,第一次認識。

”第一次認識就敢跟人家進山?“

”我被人打鼓了。“

這鼓怎麼打的,我也不用問了,我給多革青打電話。

多革青穿著破棉襖就來了。

我和左丘眠語交鼓,也沒有交成,那小子說在忙著寫詩,等有空的。

顧瘸子直接說那兩個人的長相。

多革青聽完,看著顧瘸子:”你還好意思說,那老周現在抓住你,能砍了你。”

“做古董的,扎眼,入坑,只能怪自己沒本事,玩誰的,我怕誰……”顧瘸子拍拍那條瘸腿。

“你別在這兒玩狠,沒有意思,那兩個人我確實是認識,二鬼,你不在京城生活,你就不知道官多大,不知道狠人多狠。”多革青從來不這樣說話。

恐怕也是因為老周的事情。

“嗯,那我知道了。”顧瘸子說。

多革青瞪了一眼顧瘸子走了。

“老顧,這回可不是好事,這事就算了。”我說。

“嗯,我聽老鐵的,明天我就回東北。”顧瘸子說。

我根本就不相信,顧瘸子會回東北。

第二天,我去多革青的鋪子裡。

我問多革青,二鬼的事情。

二鬼,一個陰陽眼,一個雌雄眼,刁龍,秋從。

我沒聽說過,多革青說,這兩個人做壺的,世家,說白了,七歲做壺,因為他們身體矮小,七歲能鑽進洞裡,做壺人挖口,不大,孩子能鑽進去。

七歲做壺,這個夠恨的了,現在五十多歲。

“那應該很有錢了吧?”我問。

“屁吧,做壺的你看幾個有錢的?這是做損,無錢路,弄多少都會敗掉,你不懂。“多革青說。

”那顧瘸子要找這兩個人報仇,能成嗎?“我問。

”成?不被埋了就不錯了。“

”顧瘸子就因為被埋了,又爬出來了,才來報這個仇的。“

”我勒個去,命大。“多革青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