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顧瘸子說,這太平鼓打得好。

這貨說話,聽音都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顧瘸子轉頭就說老周。

他要扎老周。

我說,這事和我沒關係。

“你打邊鼓,你打是最容易的,如果再找其它的人,那就很難成。”顧瘸子說。

“我不想坑人,我到是可以和老周說,把那瓶子賣給你。”我說。

“我不想花錢。”顧瘸子瞪著我。

我現在想不出來,上次的太平鼓,顧瘸子是什麼想法,這小子太壞,我得提防著點兒。

這回看來老周要倒黴了。

我沒有幫著顧瘸子,顧瘸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多革青中午進我的鋪子。

“鐵子,這顧瘸子又來幹壞事吧?”多革青坐下。

多革青現在都不敢和顧瘸子朝面,這小子太壞,防不勝防的。

“不知道。”我也不想說什麼。

“這小子去老周那兒好幾趟了,看那瓶子,老周有些發毛。”多革青說。

多革青和老周是朋友。

“你什麼意思?”

“那瓶子是不是真的?值多少錢?我昨天看過了,瓶子是點奇怪,有暗線,那暗線和瓶子的年代似乎有差別,那個時候不應該有那種線的。”多革青說。

“喲,長本事了?”我笑起來。

“在鬼眼先生面前,我就是一個小學生,請教。”多革青說。

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說是假的,就幫顧瘸子打了邊鼓了,我說是真的,就破了顧瘸子的鼓兒了。

我是左右為難。

“不知道。”這不知道,是天下最好用的詞兒。

“噢,那兒懂了。”多革青不是白給的。

多革青是把家業敗了,但是也不是白給的人。

聽話聽音,也聽出來了,但是我沒說,這顧瘸子可怪不了我了。

顧瘸子這鼓是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