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開了,多革青的老婆打理鋪子。

“貝勒爺,老周這個人挺有錢的。”我說。

“當然,都是在我這兒弄得貨,出手賺的。”多革青說。

“他手裡的東西就不留幾件嗎?”我問。

“到是留了兩件,有一件他最重視,讓我看了一回,那東西不對,我說是破爛,他跟我生了好幾天的氣,說是真的。”多革青說。

“什麼東西?“我問。

多革青閉嘴了。

”喲,真有意思了,不相信我?”

“噢,一件破瓶子,他說是元霽釉白纏枝牡丹梅瓶,是真的,我看就不對,跳色了,有非常非常細的線,跳色線,就不對。”這多革青也是懂一些。

“你看錯了吧?”我問。

“屁吧,我對古董是沒有那麼深的研究,可是我家裡多呀,我天天看著,天天擺弄著,感覺我還是有的,不對。”多革青說。

確實是,多革青原來家裡的古董很多,就是門外面還擺了兩個瓶子,人家不當回事。

多革青看過了,就有口風了,如果顧瘸子再探出口風,那顧瘸子百分之百的得做局下手,扎老周的。

這真是財不能外露,但凡值錢的古董,都會沾上點東西。

老周在潘家園能站住腳,有自己的鋪子,那也不是一般人,最可怕的就是老周的低調,這樣的人不能惹。

我真不應該去幫老周看什麼東西。

顧瘸子的口風出來,貨被紮了,那我就不會有事兒。

顧瘸子太聰明,想到了,不去探老周的口風,直接做事,老周自然就會懷疑我,那麼又是仇人了。

我可不想在京城有什麼仇人。

顧瘸子回來半夜了,說了,看了老周的東西了。

我沒說話,休息。

我一會在鬼眼當鋪等著他。

第二天,早晨起來,吃早點的時候,顧瘸子問我:“扎不?”

我搖頭,我不扎。

“東西我看了,確實是有可疑的地方,老周在等你的信兒。”顧瘸子說。

這我就難了,怎麼辦?

我說實話,顧瘸子就沒有扎頭了,不說話實,坑了老周。

顧瘸子看明白了:”反正你也不要什麼虛名,就說沒看明白,讓找其它的人看。“

如果找其它的人看,就給了顧瘸子扎口。

這是做損。

顧瘸子見我猶豫了,說:”這事你不用管,話也不用你過,我擺了。“

”瘸子,有些時候,好人就放過吧,不是不欺負老實人有罪。“我說。

”我沒欺負老實人,我也沒害過一個好人。“顧瘸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