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嗎?“我問。

”那個養老院我交給別人了,手裡也弄了點錢,買個房子,幾百萬還是有的。”顧瘸子說。

“在那兒呆煩了?”我說。

“我覺得這兒機會更多。”

“那你死得更快。”我說。

顧瘸子側頭看我,問我什麼意思?

“我一直在想著,九鼓成兇,九鼓是不能聚在一起的,雖然人沒了,但是鼓還是不能到一起的,可是就到一起了,九鼓是破兇,但是聚在一起也有兇,你說這兇是什麼?”我說。

顧瘸子沒說話,一個人過來,看東西。

“東西是真的,你看這盆口,這釉色,自然流光……”顧瘸子白話著。

那個人看了很久,不是太懂,竟然出了高於十倍的價錢買了。

“我說在京城的機會多,在我們哪兒,這個價是賣不到的。”顧瘸子想把話頭轉走。

“我說九鼓的事情。”我說。

“這個,晚上再說。”顧瘸子竟然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我去老周那兒轉,老周還問我,上次血玉棺的事情。

“那東西別留著了,扔回河裡去。”

我說。

“那可惜了。”

“那是不吉利的東西。”我說。

老周也緊張,馬上把店員叫來,小聲叮囑著,店員匆匆的走了。

“鐵子,我們見面不多,但是我對你印象很好,也聽說你是鬼眼先生,在東北是很厲害的,在這兒有一個鬼眼當鋪,有一件東西我是實在沒看明白,十幾年了,沒敢拿出來。”老周說。

“我們見面真不多,你相信我?”我說。

“貝勒爺這個人是講究人,能和貝勒爺交朋友的也不多,貝勒爺倒了,更沒有朋友了,只有你一個朋友,貝勒爺說你幫了他,那你就差不了,還有我這輩子看人,幾乎沒看差過人,跟我到後院。”我說。

看來今天去貝勒府,是有人請了。

後院後,從後門走的,出來,上車,老周的破車是真破。

開了有半個小時,進了一個大雜院,是真的雜,不過進了一個門兒,裡面就挺大的,前後院的,這就可觀了,有三百多米。

”祖宗留下的宅子。“

宅子收拾得乾淨,也保持了原來的建築風格。

進屋坐下,泡上茶,老周讓我等一會兒,他去了後院。

半天抱進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十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