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鼓打得漂亮。”多革青坐下,我介紹了一下,簡衫。

多革青坐下聊了一會兒,就走了。

簡衫說:“等鼓吧!”

簡衫回去了。

只有等鼓。

這個人果然沒有再出來。

顧瘸子打電話來,問鼓的事情,我說了。

“等鼓?夠鬧心的了。”顧瘸子說。

顧瘸子沒有打聽出來,這個人是誰,是幹什麼的,為誰鼓的事兒。

我突然想起來,我師父劉德為跟我提過,空鼓的事情。

那年,我師父劉德為要扎一個大戶人家的貨,一鼓三年,年節必上門,禮敬,就是送禮,也幫著這老頭三年,老頭家是大戶,但是就是一個人了。

我師父劉德為幾乎拿著當爹了,就為那一件東西,紮成,我師父就能買地。

可是,三年頭上,那老頭把那東西給賣了,這鼓是穩了,三年的鼓呀,讓老頭一下就給把鼓給砸露了,我師父劉德為差點沒吐血,搭了三年的功夫,白鼓一個。

後來才知道,這老頭會鼓,年青的時候就打過鼓,十年的鼓,誰最不知道,這鼓扎得,扎得鼓皮細碎。

我師父劉德為,大病一場,一個月才見好。

見好後,我師父劉德為給這老頭打了九鼓,一天一鼓,鼓鼓悲慘。

聽到的人,都要掉眼淚。

我師父劉德為打這鼓,也是切入了自己的痛,三年,能不痛嗎?

入情之鼓,就要了命了。

九鼓為事,可是我師父劉德為,打完八鼓後,就再也沒有打九鼓,懸著九鼓。

這老頭懂鼓呀,也知道,這九鼓就是頂事的鼓。

老頭也知道自己做過了。

這九鼓不打,懸了兩個月,老頭是頂不住了,你心裡天天懸著事兒,還能好?

加上年紀大了,兩個月,老頭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沒起,第三個月人就死了。

這和我師父劉德為所懸之鼓,有關係,肯定是有關係。

這就叫空鼓,打了,沒有事兒,就是不打完,我師父把九鼓打完,他也不會找這老頭事兒的,認了。

這空鼓把老頭給敲死了,怎麼評價呢?我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