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瘸子不再多說。

我也不多問,喝到半夜,睡在炕上,很舒服。

早晨起來,顧瘸子已經沒影兒了。

出來,開車去鬼眼當鋪,葉秋晨送早餐來,我以為她會發火,並沒有。

聊了一會兒,葉秋晨走了。

我和葉秋晨越走是越遠。

葉家現在的情況,我知道得是太少了,問了,葉秋晨也只是說一些沒用的。

現在所有的事情,恐怕只有我自己來判斷了。

八十一鼓又響起來,又是在鬼眼當鋪的附近。

這恐怕是專門為我而敲的。

這八十一鼓夾雜著一種聲音在裡面,讓人聽了心躁的不行。

是什麼,我一直沒有聽出來。

八十一鼓,有的時候會有分鼓,有的時候是單鼓,更多的時候是八十一鼓。

這鼓兒打了十幾分鐘的時候,我聽出來,八十一鼓有一些鼓是免強的打出來了,音不對,用了其它的鼓來掩蓋著。

我聽著,半個小時,鼓停了,我整個人就在鼓聲中。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當時也只是我的猜想,八十一鼓,一個所鼓,出來八十一音。

一人鼓八十一音。

我師父劉德為提到過,但是難度是太大了。

在皇宮裡表演的時候是八十一個人,後來傳到民間,也有八十一個打鼓,八十一個齊鳴,各侍其音。

但是一鼓八十一音,這怎麼打出來的呢?

我師父劉德為只是說過,但是怎麼打出來的,也不知道。

那麼這打八十一鼓的人,是什麼人?

我總感覺我的判斷是錯誤的,一鼓不可能出來八十一音。

這八十一鼓裡面的夾雜的是什麼音,我一直聽不出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音。

那八十一鼓打得有瑕疵,如果是一人而鼓,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八十一鼓再次響起來,是在落雪的時候,大雪從天黑就開始下了。

半夜十二點,八十一鼓再次響起來,依然是有夾雜的某種音在裡面,聽著讓人心神不定的音。

八十一鼓傳到民間之後,有太多的改動,有打鼓的人,改了某些敲法,夾入了自己的鼓音,就叫所了自己的鼓兒。

德鼓,少鼓便是如此。

半個小時後鼓停下來了,我坐在窗戶那兒抽菸,看著窗戶外面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