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去,在鬼眼當鋪住的,第二天早晨,葉秋晨給我送來的早晨。

吃過飯,葉秋晨把保溫盒拿走,似乎我和葉秋晨更像是朋友。

顧瘸子來了,我更希望看到顧瘸子,最初的時候,我感覺他就是我N年的兄弟,朋友,果然就是。

“這臉色太難看了。”顧瘸子說。

“沒睡好。”

“你省省吧,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學我,不去想,我把我所有的東西捐了,其實我是猶豫的,難受的,可是我捐了後,我發現我輕鬆了,活得更好了,我住在橋洞子裡的時候,竟然是最快樂的時候。”顧瘸子說。

這顧瘸子活得通了,我在淤堵中,人能通透,很難。

顧瘸子訂的酒菜送來了,乳豬,加四個青菜小炒。

顧瘸子有錢了,對朋友從來不吝嗇。

顧瘸子告訴我,今天曉市有事兒。

他有的時候,不把話說明白,和少柺子真是特麼的一路貨色。

他幫你,很少讓你感覺得到,這就會讓朋友舒服。

但是,可氣的就是,很少把話說明白。

顧瘸子晚上十點多走的,我又在鬼眼當鋪睡的。

下半夜一點多起來的,往曉市去。

曉市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總是那麼多人。

我沒有看到顧瘸子,我自己轉著。

曉市人這麼多,就是因為沒有假貨,或者說極少有,但是價格不會低,不懂貨的人,有可能被砸到腳。

顧瘸子讓我來,肯定是有道理的。

果然是,我發現了葉家的人,在賣東西。

一件東西擺在那兒。

葉家的人出現在這曉市?

就葉家的,所分得的東西,不至於。

但是葉家出現在曉市,這就是有問題了。

這叫探市,探的是什麼?

我回鬼眼當鋪,休息。

第二天,葉秋晨一夜,送早餐過來。

我問了,葉秋晨不說話,顯然她是知道的,並沒有意外。

我不說話,吃過飯,泡上茶,點上煙,坐在窗戶那兒。

葉秋晨收拾東西,然後走,到門口,突然說:”你應該回家。”

葉秋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