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市要散市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人匆匆的進曉市,在一個最偏的角落,擺下東西。

正是顧瘸子往那邊走的方向,看來做局的不只是一個人了。

顧瘸子走到那兒,蹲下,我側目看,是局兒。

顧瘸子上手了,我轉身就離開,回鬼眼當鋪。

顧瘸子在早晨九點多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顧瘸子並沒有在原來的那個宅子,我們見面,儘量的少,保證我鼓兒打得順。

顧瘸子真是狡兔三窟,在高爾山下的小區,還有一個房子。

我過去,顧瘸子把酒菜都擺上了。

“這才幾點?”我問。

“去曉市回來,已經是餓了。”顧瘸子把酒給我倒上。

我看到角落放著那件從曉市弄來的東西。

“鐵子,我最擔心的就是歷年反鼓,拿了我們的東西,反而為胡八爺打鼓。”顧瘸子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我也有一些擔心,這個歷年沒有鼓德,鼓品,這才是要命的。

如果歷年琢磨我能打應鼓兒,應該是會小心的,不敢亂來的。

顧瘸子把東西拿出來,擺到桌子上。

我一愣,這正是幾年前,有人丟失的玉屏,一片362cm豎,橫18.6cm,牧馬圖,非常的精美。

這是一個案子,主人被殺死在臥室,東西丟了。

我看著顧瘸子,他說了案子。

我沉默,這胡八爺是真狠,下手真黑。

也怪顧瘸子,惹這貨幹什麼呢?

你當人家是豬,殺豬,那豬是那麼好殺的嗎?

“鐵子,有辦法沒有?”顧瘸子問。

我想著,這就是反鼓了,這鼓兒,肯定就是歷年給支的鼓兒。

歷年不再動鼓,就好辦。

“東西我拿走。”我說。

顧瘸子搖頭:“不行,那樣你就會有麻煩的。”

“想要命就聽我的。”我說。

顧瘸子還是搖頭,說給自己做的局,不入局都不成,這東西,不拿回來,也會出現在他的家中,這點顧瘸子是弄明白了。

強打栽鼓是被人不恥的。

東西我還是帶走了。

回家裡,我就開始忙碌,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

我和劉德為學過這種東西的造假,這種造價技術在當時,只有劉德為會,是失傳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