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衫子離開,進了衚衕的酒館。

坐下,衫子沒問我情況,看來是知道了什麼,安排好的。

我說:“你安排事兒了?”

衫子說:“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顧林只是受傷了,到底是有點功夫。”

我問:“盧宏呢?”

衫子把頭低下,倒酒,我就明白了。

我喝酒,不說話。

衫子說:“任務算是成功的。”

其實,我真沒話可說了。

盧宏犧牲了,顧林受傷了,我為什麼還在猶豫呢?

我害怕的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說不清楚。

喝完酒回去,我孫子中村就來了,說給我們請功,說了一些話的,就走了。

我一直沉默,衫子應付著,也是應一個景兒,看出來,她也不喜歡我孫子中村。

我說:“明天我出城。”

衫子猶豫了一下說:“行事謹慎為好。”

我知道,衫子提醒我,不要和我的組織聯絡。

第二天,我出城,後面有人跟著。

我往城北走,一個集市,我轉著,轉到角兒,我站住了,那個人跟過來,我一把就給按住了,我說:“你再跟著我,我就弄死你。”

我回去,心裡不痛快。

衫子不在,幹什麼去了不知道。

我呆不住,進憲兵隊的樓裡轉著,他們對我不熟悉,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很尊重我。

我孫子中村走過來了,看到我說:“吉村先生,您有事情嗎?”

我說:“沒有,轉轉。”

我孫子中村說:“您轉,我還有事情。”

我轉著,各部門,沒有人攔著我,就是最重要的地方,我也能去。

我是在觀察著,尋找自己的人。

沒有收穫,去了警備隊一隊。

守衛的攔住了我,顯然,還不認識我。

守衛問我幹什麼?

我說:“轉轉。”

守衛上來就推我,我一個翻,把人給打倒了,另外的一個守衛拿著槍就對著我了。

有人跑出來,是警備隊的一個頭兒,大聲叫著,別開槍,別開槍。

這個人把我帶進去了,一直在說對不起。

我說:“我沒事,就是閒著,轉轉,你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