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少柺子,你玩我?”

我氣得發瘋。

少柺子說:“沒辦法,不過這次你是立了大功了,煤礦起義,給蓬萊人造成了極大的損失,接下來你需要做的,我想,也不會差的。”

我說:“你別BB了。”

我起來,出去,抽菸。

這白雪皚皚的大山裡,藏著四百多人,絲毫的看不出來。

抽完煙回去,少小年說:“明天我就離開這兒,晚上會來一些人,開一個會,正式的交接。”

我沉默,一直都在沉默,少柺子是自己人,我是絲毫沒看出來,這貨,一天天的就是在坑我。

少柺子走了,我送的,他拐著走的,看著他那身影,是那樣的孤單,一時間的,我到是後悔,說了那些不應該說的話。

瞎眼於來了,我跟他喝酒,他跟我說:“你的任務就是打擊侵略者,鎖陽城的蓬萊人,打游擊。”

我知道,這就是打游擊。

我說:“現在是冬季,山裡吃的,我看了,維持不了十天,四百多人,怎麼辦?”

瞎眼於說:“搶呀!”

我說:“煤礦剛暴動完,蓬萊人現在正是發瘋的時候,不是時機。”

瞎眼於說:“找於天借糧。”

我沉默了,找於天借糧,那不可能了,奉天也是被蓬萊人控制住了,於天的糧食也是被控制住的,想運出來一粒,都難。

我說了,瞎眼於說:“那就想辦法,現在就是這樣的條件,為了革命,不要怕這個怕那個的。“

我沉默,其實,我帶著人打游擊,不適合,我最適合的就是和侵略者周旋,打鼓兒。

不過,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也只能是去做了。

我開會,十個分隊,一隊四十人,打游擊,不適合人多。

鎖陽城的情況我是十分了解的。

蓬萊人的糧庫,分成三個點存放著,都是重兵把守,一個糧庫有五十多個人把守著。

我讓一分隊,出擊,只是擾,不真打,多東面,二分隊是驚,就是手雷往裡扔,然後跑,三分隊就真打,四分隊搶糧食。

這個糧倉偏遠一些,他們調人過來,需要二十分鐘。

擾,驚,打,要在十二分鐘內完成,留下五六分鐘裝糧食,剩下的時間就是逃走。

這個計劃是這樣的,但是變數也是不確定的。

半夜十二點下山,我和瞎眼於喝酒。

瞎眼於說:“現在的形勢不太好,打游擊是非常的辛苦的,但是要有耐心,彆著急。“

我說:“死我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喝酒,耐心的等待。

三個多小時後,四個分隊的人回來了,四個分隊長彙報,一隊死了三個人,二隊兩個,三隊六個,一共傷了十幾個人,糧食搶了一車,蓬萊人沒有追。

我鎖著眉頭,半天說:“坐下吧。“

我給他們倒上酒,瞎眼於去睡了。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