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萬餘,拿起軍令,看了半天說:“假的。”

我讓左明拿來蘿蔔,用刀刻那個印章。

左明拿來筆。

我用了半個小時,仿製了軍令,只是紙不一樣,真假難分。

萬餘當時就跳起來了,說:“這不是假的。”

我說:“你看我這個是真的嗎?”

萬餘說:“你違抗軍令,知道是什麼罪嗎?”

我說:“你這是假的,不是真的,所以我沒有違抗軍令,其實,我完全可以把你弄出去槍斃了,造假。”

萬餘氣得發瘋,說:“姓馬的,你想幹什麼?”

我說:“給我十分鐘時間,看你的命了。”

萬餘猶豫了一下,指著我說:“姓馬的,你等著。”

萬餘走了。

少小年說:“你這手……”

我心想,上世的時候,我進典當這行,就學會了,這是技術,手段,技能。

我說:“小意思。”

少小年說:“這張可是真的,你這麼弄……”

我說:“那我這張呢?”

少小年說:“你不配合,是不是擔心會出問題?”

我說:“萬餘的態度,很明顯,讓我們去配合,打最難打的地方,這就是他的不對了。”

少小年說:“這個我就不參與了。”

我說:“別想,明天我就走,去會一下冷一眼,如果上面下令,治我的罪,我接著。”

瞎眼於說:“你最好帶上我吧。”

我說:“您不怕死,就帶上。”

少小年阻止我去,但是我還是決定了。

第二天,我帶著瞎眼於往新縣去。

瞎眼於跟著我,他是擔心我,帶著他,也正好,帶著瞎爹,逃命,更是合情理合理。

新縣,按照少小年所說的路,我們進山,走了一個多小時,被人用槍給頂上了。

我說:“我們是逃命的,家破人亡了。”

這個人放下槍,其實我早就看到他了,隱藏的不專業。

他說:“跟我走吧。”

往山裡去,十多分鐘,有搭木房子,被帶進去,我看到了冷一眼,一隻眼睛,他看了我們半天問:“什麼地方人?”

我說:“鎖陽城人。”

冷一眼又問我,怎麼跑出來了?

我說,蓬萊兵搶我們的糧食,我沒讓,就開槍了,一家五口人,就剩下我和我爹了。

編瞎話,我是和劉德為學的,這編瞎話,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是胡編就成的。

冷一眼點頭說:“那就留下來吧。”

冷一眼這三百多人,分工分明確,打獵的,守衛的,還有打伏擊的,管理也挺到位的,冷一眼到是人才,聽少小年說,是一個固執的人,死心眼,這就不太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