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晚上,打通了。

半夜,我和少小年進洞,往外走,到頭,是一塊石板,拿著鐵棍,使勁兒的砸,幾分鐘後,我們爬出來,我看到三個人,縮在炕看,看著我們,把我嚇得,大叫一聲,少小年一下就縮回去了,你爺爺的。

這是百姓家,我說:“別怕,沒事。”

我拉少柺子上來,撒丫子就跑。

回到了山上,瞎眼於說:“回來了?”

我說:“喝酒吧。“

喝酒,少柺子說:“你怎麼知道的?那兒有洞?就算是你有監獄的結構圖,那也不會標出來的。“

我說:“你不懂。“

瞎眼於說:“少團長,你天亮就離開這兒吧。“

少柺子說:“不,我要在六團呆一段時間。“

我說:“養精神?可別在這兒,你就是一個災星,到哪兒,哪兒出事。“

少柺子打了一下,說:“少廢話。“

少小年留下來了,組織訓練,並不閒著。

我每天也是轉山,觀察情況。

等到開春,蓬萊人就會有一個計劃,剿滅我們的計劃。

而且是大規模的。

少小年也告訴我,東北有十幾個團,都在打游擊。

什麼時候能把蓬萊人趕出中國,我也不知道。

這個冬季難過,幾場大雪後,就封了山了。

少柺子給我講鎖陽城蓬萊失的佈置情況,位置,人數,裝備多少,他門兒清。

我說:“春天來了,你帶著六團打吧,我就隱退。”

少柺子說:“我們兩個,少了誰都不成,像一對鴛鴦一樣,死了一個,另一個也就快了。”

我說:“滾,噁心。”

我出去抽菸,其實,白蕊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

如果沒有我,白蕊會走上這條路嗎?

我和白蕊是後一面也沒見到,她的墓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世界就這麼殘忍。

春天,小草綠了,我們又轉移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蓬萊人搜山了,但是一無所獲,這大山,他們那些人進來,就跟撒了一把米一樣。

少小年告訴我:“任務來了,襲擊煤礦的憲隊兵,一百多憲兵。”

我說:“少團長,你來吧,我不搶你的功。”

少小年說:“你覺得硬打好嗎?”

我說:“你也會打鼓兒。”

少小年說:“我的是市井鼓兒,你的是大鼓兒,上鼓兒,我可不行。”

少小年鬼精。

我說:“別奉承我了,留著哄女孩子去吧。”

我出去抽菸,戰爭又開始了,我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

我應該和小五子再見上一面兒。

可是我擔心,小五子會真的抓我。

少小年讓我打消這個想法,小五子,紫秋葉子,那可是蓬萊人,我們的敵人,別找死。

我覺得也是,再去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