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坐下了,點上煙,遞給我,他又點上一根,說:“你和呂良這批貨是假的,是另一條路線的貨丟了,知道這條路線的人,就我一個人,出發前,我讓我的四個親信跟著,這四個親信絕對沒問題,就和我本人在場一樣,可是竟然同樣被炸,被搶了,我就奇怪了,外黨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

我心裡想,劉山,你特麼的太陰險了,讓我們做誘餌,把呂良都搭上了,我差點也沒命了。

我說:“這就奇怪了,我這條線,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劉山說:“信兒是我放出去的。”

我心裡罵著,你也是太陰損了,知道你不讓我們多帶點人,也不至於這樣。

我說:“既然這樣,我覺得會不會是內部人呢?想吞了這批貨,賺自己的錢,我知道中統那邊也有一個和我們同樣的組織,更隱蔽。”

劉山說:“隱蔽個屁,第八班,錢成是他們的大哥,這個到是有可能,這批貨可是外黨非常需要的,賣外共黨,那得賺多少錢?”

我說:“開玩笑了吧?賣給外黨?通共可是死罪。”

劉山說:“你懂什麼。”

他的火氣還是很大。

我說:“唉,可惜了呂處長了,干將呀。”

劉山說:“我早就想弄死他了,他在背後給我告黑狀,還敢提奉天十少,查了我一個多月。”

這是想把我也搭上。

劉山說完,看著我,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聰明,厲害,不會死的,我不想搭上你,你是我的兄弟,好好養著,到時候奉天十少做場,賺的錢,多給你兩成,這次你是立功的,我心裡明白,但是不能報功了,上面在查這件事情,不處理我們就不錯了。”

我說:“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到我身上,我沒事。”

劉山拍了拍我說:“兄弟,我得保你,沒了你,我就是少了一條胳膊。”

劉山走了。

特麼的,真的在試探我。

我開始對唐伶的身份有質疑了,這件事唐伶知道。

劉山說是自己把這條線的訊息放出去的,絕對沒有,他弄這條線,我們先走的,這是在考驗我和呂良,如果我真把訊息放出去,就出事了。

看來這件事還沒完,如果這件事完了,我不應該是被監視著的,白蕊一直沒露面,就是說,我還不是清白的,在調查。

一個護士專門照顧我,我讓護士把我推出去,到外面透口氣兒。

護士剛把我推出門,走廊上有七八個人,站得筆直,拿著槍,一個人過來了說:“邵處長,您不能出去,為了您的安全考慮,局長交待的。”

我說:“就出去透透氣兒。”

那個人說:“邵處長您別為難我。”

我說:“那行,你去給我買盒煙。”

我回屋,到窗戶那兒,往外看,也有人。

我感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