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鼓這邊竟然也放出來了貨,官商兩貨皆出。

而且價格每天都在往下走。

官鼓,商鼓往外擠貨了,官商鼓兒的存在,是一種互補,一種捧鼓的形勢,現在形勢不對,直接往下擠貨。

那市井鼓兒感覺是最靈敏的,也不去扎貨了,扎來的貨,也是流向了那些有錢人家,但是現在有錢人家,也不留著這些東西了。

米價上漲一成,就可以看出點問題了。

我和少小年坐在衚衕的酒館喝酒。

少小年說:“你什麼計劃?”

我說:“看形勢了,我看是不太好,你也準備好吧。”

我和少小年都不是太樂觀。

這種轉機是不會出現的,但願來得不是那麼激烈。

我每天也看著形勢,苗青跟我說,茶葉現在是發不出去貨,商戶不進貨,這個我很明白,這個時候就是攢下金銀,糧食,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古道茶樓完犢子了。

那些商鼓人也不來捧場了,他們在看形勢,大浪淘沙,這次又會有多少商鼓出鼓,不清楚。

我讓白蕊收拾好了東西,把車也加滿了油,還裝了兩桶在車上,把車用帆布蒙上。

槍我也天天帶在身上了。

少小年也是在折騰著,他反作,打市井鼓兒,這段時間就很少再聽到那鼓兒聲了,冷不丁的,感覺異樣。

少小年在收貨,但是絕對是精品,而且價格非常的低了。

這小子是在賭呀!賭得是後半生。

京城的第一聲槍響是在半夜,我跳起來,心發慌。

到院子裡聽聲音,槍響不斷,這是軍閥混戰。

我從太平盛世,竟然到了這混戰的年代,操蛋的事情。

有點哆嗦,不哆嗦才是孫子呢!

少小年半夜來找我的,他說馬上跑路,離開這裡,去什麼地方不知道。

少小年帶著何荷跑了。

這小子跑得是真快。

打仗就需要錢,那不是一般的錢。

我看形勢不對,帶著瞎眼於,白蕊和她的父母,第二天夜裡跑路的,路到了津海道,就是現在的唐山,買了一個小宅子,深藏起來,那車我蓋了一間房子,藏在裡面,混世於井,不聲不張。

這兒相對是太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