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的慶豐行給我之後,就消失了。

我說要泡茶,他說,到酒館喝一杯,有事兒。

去酒館,老巴喝酒,半天才說:“你突然入商鼓兒,怎麼回事?”

我說:“老巴,你真有意思,我想做什麼,得和你彙報一下唄?”

老巴說:“小六子,不是我管你的屁事兒,是有人讓我問。”

我說:“陽春白雪是吧?”

老巴說:“對,以後記得,別在別人面前提陽春白雪,小心被勒死。”

我鎖了一下眉頭,說:“是呀,我為了討生計,就進了商鼓兒,也是一個朋友拉的線兒,你應該也知道,我進官鼓兒,跟了談大炮,談大炮這靠山一倒,我就被清出了官鼓兒了,我想打市井鼓兒,可是我打了兩天,受不了,窮出富入可以,富出窮入不成。”

老巴說:“這商鼓兒,你現在是有茶行,也有人給你貨了,也讓你出貨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商點兒,想進商鼓,你沒錢,進個屁呀!”

我說:“商鼓連商,是不可以的。”

就是說,商鼓不經商,只打鼓兒。

老巴說:“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不一樣了,官而鼓兒,商亦鼓兒,不一樣嘍。”

我說:“那我就是商鼓兒的腿子唄?”

老巴說:“對,你永遠也走不進去中心。”

老巴這樣說,恐怕是陽春白雪想幹什麼?

這個陽春白雪到底是什麼人,一直就是沒有弄明白,不過聽老巴的意思,恐怕就是商鼓兒了。

商鼓連商,以前是不可以的,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商鼓連商。

我問:“你什麼意思直接說?”

老巴說:“你想進入商鼓吧?”

我說:“你什麼意思吧?”

老巴說:“我可以幫你。”

我想著,那談大炮已經是給我安排好了,一步一步的。

我搖頭。

老巴說:“你甘心嗎?“

這老巴是要給我下套吧?

我說:“憑命吧,我沒那樣的命,承受不住您的厚愛。“

老巴說:“給臉不要臉。“

老巴把酒杯放下就走了。

這玩的又是哪一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