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是汗。

回去,談大炮說:“沒事了,放你三天假。”

我開車回去,腿還軟著,我沒有和白蕊說,這事不能說,她會擔心的。

去你大爺的,談大炮,你這也太黑了吧?

就這事,你就扔手雷,臥槽。

我做了一夜的噩夢。

早晨起來,白蕊看著我,問我怎麼了?又喊又叫的。

我說:“沒事,夢到以前被人打的時候了。”

白蕊心痛的看著我。

吃過早飯,我開車帶著白蕊,買東西,去公園,晚上回來。

回來後,少小年在家裡等我。

我讓人做飯,他搖頭,說到外面,喜歡在外面吃。

少小年和我進衚衕喝酒,他說:“商鼓兒,放貨到戶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一愣,官鼓,商鼓,市井鼓,都是牽扯著的,但是商鼓兒放貨,不清楚。

我問:“以前有過嗎?”

少小年搖頭,而且說是大張旗鼓,放貨到戶,現在我知道的,有十戶了,市井鼓這邊,都看著,沒有人敢扎貨。

這事出得蹊蹺。

我說,我問問談大炮。

商鼓這麼玩,非常的奇怪,出的貨都是真的,而且價格都會在三百到一千大洋之間,貨的價格,絕對有賺頭,這就奇怪了。

這事有點讓人發毛。

第二天,我去找談大炮,和他說了,這件事。

談大炮說,不用管。

我知道,他肯定是什麼這裡面的事兒,但是沒有和我說。

也許還沒有相信我。

晚上,我又去了胭脂衚衕,和紫秋聊天,然後去瞎眼於那兒。

我說這件事,瞎眼於說:“風雲又起呀,這是市井鼓兒賺錢的時候,看誰膽子大了,囤下貨,等機會再出手。”

我問:“何意?”

瞎眼於告訴我,官商之鼓,歷來都是勾結漁利的,但是,因為利潤的分配問題上,還有諸多的問題上,必然會有矛盾,激化之後,各行各招,官鼓以官治,商鼓以商應。

商鼓在這幾十年中,也是獲利頗多,但是這幾年來,局勢不穩,商鼓多受官鼓其害,手中的錢,大量以古董存之,少量換成黃金,而官鼓中,就盯著了這些商人手中的古董,以官壓商,商不制官,這些東西價格被壓得很低,入手價的七成,最後到四成,他們就把這些貨,放入了市井。

放入市井的價格定到了七成,賠錢,但是為了儘快出手,給市井鼓有差利可賺,同時,也是回擊官鼓之害。

商鼓這是大規模的,幾個人,十幾個人是不成的,抱成了團。

那管鼓,就不敢動了,任何時間,以商而養,無商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