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山什麼人?

他認識一個人,寧少將,張作霖的一個副官。

這真是找死。

事實上,寧少將也不扯鼓兒,不在人眼裡。

但是這個談山談大炮怎麼和寧副官搭上的不清楚。

四鬼當時就被談山給抓了,關進一個宅院裡。

皮鞭子涼水的,肯定得受了。

最後被打得胡說八道的,說是我讓乾的,我是他們的師傅。

我被談大炮下面的人給弄過去了。

談大炮長得唬人,連毛鬍子。

他問我:“四鬼扎鼓兒,是你讓乾的?”

我說:“我是收了這個四個徒弟,但是我沒有讓他們幹,因為我敗落了,他們前兩天還侮辱過我,我躲著。”

我想,這是入了狼嘴了,少不得花錢,受罪。

談大炮突然大笑,嚇我一哆嗦,然後喊:“來人。”

我一聽,也不聽個個數,也不講道理,這是要折磨我了。

人進來了,談大炮說:“弄十八個菜,兩罈子酒,我要和小六子喝酒。”

你爺爺的,你想弄死我就弄,別折磨我,我的心臟受不了。

酒菜上來了,談大炮把身邊的人都趕走了。

談大炮說:“你以為我是混蛋嗎?不是,這事我只要找人問一下,全部清楚,這四鬼不講究,確實是不地道,不守規矩我就得教訓一下,你也有責任,這是師傅怎麼當的?”

我小心的應對著。

這貨是通情達理之人?

絲毫的看不出來。

一人一罈子酒,喝光。

我想,今天不喝光,他能弄死我。

聊天,這談大炮還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說我敗落了,也沒有幹傷天害理之事。

我心想,我扎野你不知道。

說我成為京城第二個混鼓兒的,他就知道了。

能混鼓的,少小年,再就是我。

當初天天捱打,斷胳膊折腿的,都挺著,是一個狠角,說跟我當兄弟。

半罈子酒後,談大炮讓人擺香設臺,拉著我就跪下磕頭,成了兄弟。

我是提心吊膽的,和這貨扯上,將來我的小命,說沒就沒。

我也不管那些了,一罈子酒喝光,放倒,最後我聽這小子說:“是個爺們。”

然後,我被人送回家了。

第二天的中午才爬起來,難受呀!

起來,到酒館喝了點粥,揹著藍布包,打鼓兒。

我告訴自己,不管多難受,我也要堅持,也許明天就是我翻身之時,錯過了,就不再有了。

我生病了,躺在炕上,真的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