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九步,跪下,酒杯給我,舉過頭頂,跪行九步,這還需要點技術呢!不然酒就會灑出來。

到了瞎眼於面前,他猶豫了半天,我心裡,你到是接呀!我特麼的快舉不住了。

瞎眼於接了,一飲而進,拿著杯,他不知道在看什麼,什麼也看不見,你轉頭轉腦的幹什麼?

他是想把杯還我,還是摔?

還我,我跳起來,就罵,打不能,七十不打,八十不罵,他還不到八十,罵得過。

那瞎眼於把杯摔了,我磕頭個頭。

然後,我旁邊的人說,鳴聲街裡,就是喊九聲,最大聲,叫爹……

我特麼的一時間的有點喊不出來。

這是四九之禮了。

我剛要喊,瞎眼於說:“罷了,街裡都知道了,起來吧。”

瞎眼於把我扶起來,然後我扶著他,進了德慶行。

我把包接過來,帶他到後院,南屋是他的。

他說:“叫上小年來喝一杯,慶祝你下,你認了個爹,我收了一個兒子。”

這簡直就是侮辱。

我生氣,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少小年來的人,站在德慶行外面,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得使錢。

一個人兩塊大洋,然後告訴他們,讓少小年過來喝酒。

我剛說完,少小年過來了,大聲說:“恭喜,恭喜。”

我看外面圍著的人,笑得那個邪惡。

我心裡罵著,少小年,你就特麼的坑我吧。

進來喝酒,熱火朝天的,這兩個人,我沒興致。

瞎眼於喝大了,又是吐,又是尿的,我一通的收拾,這可真是認了一個爹。

少小年晃著走了,他沒事了,落了一個乾淨。

我讓夥計別回家,守著點瞎眼於。

我回家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慶豐行的夥計跑來說,讓我去慶豐行。

我吃過早點過去的,老巴把茶泡上了,我坐下,問:“有事?”

老巴說:“你挺風光呀?”

我一聽,指的應該是我認爹的事情。

我說:“你也想侮辱我一下?”

老巴笑了一下說:“少小年挺能攢事呀!”

這意思是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