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家的背景,我當時說出來,何家的背景,那少小年臉都白了。

何家以商鼓兒而隱藏著,不搭官鼓。

那就跟洗白自己差不多了,以鼓之明,亮其暗財。

少小年有這手段。

如果是這樣,那少小年一個柺子,怎麼就娶了何荷呢?

那姑娘可長得端莊,秀麗。

我搖頭,也許就是這命。

好女賴漢纏,好男醜女盤。

打鼓兒,我最初是不喜歡的,現在喜歡上了,每天給你的不一樣是什麼驚喜,驚嚇。

我想我媽,想我爹。

我去了少小年帶我去的那個老頭老太太家。

他們有點像我的父母。

我買了東西過去,看他們。

他們也挺喜歡我的。

我和他們聊天,喝酒,是家的感覺,溫暖,我禁不住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死得太突然,還把我母親給害得神經了,罪過。

他們聽了,也是勸我,說拿這兒當家吧,願意來就過來看看。

那天,我心情好了不少。

其實,我是一個很戀家的人。

走在街上,和一個人撞了滿懷,把我撞了一個趔趄,那個人一個馬趴,然後爬起來,接著跑,是坎兒三。

後面三個人在追著。

我攔住了。

我問:“幾位,怎麼個意思?”

三個人站住了,看了我半天說:“六哥,這事您別管。”

我說:“這事我真得管,說吧。”

他們竟然認識我,叫我六哥。

第一次有人這麼叫我六哥,這混鼓兒,看來也是混成了哥級的了。

一個人說,這坎兒三鼓息不地道,一息兩家,坑了我們的錢。

我問:“多少?”

一個人說:“六塊大洋。”

我拿出十塊大洋說:“過去了,這事不能再追了。”

那個人接過錢說:“謝謝六哥。”

沒多問,就走了,明理兒的人。

這砍兒三應該是明白這規矩的,看來,這小子是有事兒了。

不管怎麼樣,砍兒三是劉德為的兒子。

當初說劉德為跑了,我就不相信,他跑了肯定要把砍兒三安排明白,我一個外姓人,他都給我了我一個慶豐行。

我幫砍兒三,也是劉德為就留下這麼一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