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周所說的辦法,能讓我和師小小結婚,就會改變格局,那劉德為的兒子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了。

這個圈兒繞得特麼的有點大了。

這界,串界,這是違法了規矩,這沒有明文規矩的知規矩才可怕。

歪爺過了界,在崇文門押活,而且是一個大活。

具體的大包周要等我決定之後,這可不是小事兒。

說大了,欺師滅祖,說小了,也是一頓皮肉之苦。

我真的害怕,歪爺這個人我也打聽了,七區八域中,這歪爺不好惹是出了名的,沒有人敢輕易的惹這主兒。

我去再招惹?

劉德為本來就和歪爺有仇恨,我不是找死嗎?

可是大包周說,這是翻身之時,富貴險中求,歪爺的押活已經讓大包周弄明白了,旗開得勝。

但是我特麼的哆嗦。

押活被解,那歪爺還不找我玩命?

這事掂量來掂量去的,我覺得還是不能做,這水深得足可以淹死我八個來回。

我決定不幹。

大包周又找我,跟我說這件事情,他說:“我確定了,你幹就能成,而且你可以有自己的掛鋪,不只一家,你可以開三家,你師傅都不能和你比了,這是翻身的機會,我勸你做,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家裡需要錢,給我百分之一。”

我說:“你可找任何人。”

大包周說:“我混鼓兒界多少年了?什麼事情我看不透呢?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幫我的,沒有人幫我,我找任何人,一個是不相信,一個到最後,我是一分錢拿不到,而且禍事砸到我頭上。”

我說:“歪爺肯定會知道我做的,最後找到我怎麼弄?而且鼓兒界的規矩你也懂的,我不死也得扒成皮。”

大包周說:“我全部設計好了,最後只能找到你師傅。”

我說:“這可是不仁不義呀,我做不出來。”

對於大包周,此刻我是看不起的。

大包周沉默了。

我離開,回去,躺在炕上,腦袋也是亂七八糟的,如果按大包周所說的,我一夜就可以在師傅之上,如果我不做,也許我永遠在師傅之下,就是一個鼓兒腿。

但是我也不能這樣做。

大包周再找我,我沒有去。

這件事我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轉身過了正月十五,開始鼓活了。

我打著小鼓兒,走街串巷,雖然手裡有了點錢,但是並不多。

劉德為說的,給我買宅子,就沒有了信兒,讓我娶師小小,也沒有了信兒,我也不敢問。

師孃也不提不念了,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

大包周把我堵在了衚衕,拉著我到衚衕的酒館喝酒。

大包周說:“你師傅和師孃,答應你的娶師小小,並沒有兌現,出了問題,你知道是什麼問題嗎?”

我搖頭。

大包周說:“因為出了問題,你到曉市紮了貨,這讓他們對你不相信了。”

我說:“我師傅說過,可以讓我扎貨的。”

大包周說:“說是可以,可是你應該和你師傅說的,這是規矩,你沒說,扎的貨過百了,過百不言師,則是過。”

我說:“這個我師傅沒說,我想他們不應該吧?”

大包周說:“你真是不懂了,就這一件事,你是徹底的廢了,想在你師傅那兒起來,不可能了,現在培養的是你師孃的表弟,你以後就是跑鼓兒的,而且一件貨也你碰不了,到曉市扎貨,你師傅隨時就知道,錢也不會到你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