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秋看著被步步逼迫著的沈濟輔,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帕子,沈知南在夏夫人的身邊,分明是乖巧的模樣。

這丫頭好深的心機,什麼都不說,讓他人來出頭,愈發的顯得她委屈!

“自然是嫡出的千金!”沈濟輔咬著牙承認了沈知南的身份,看著在一旁低眉順眼地為夏夫人斟茶的沈知南,又哼了一聲。

他只在這兒坐了片刻,就把眾人盡數打發了出去,神色皆還帶著幾許勉強之意。

臨走之前,夏夫人還抓住沈知南的手,眉宇之間含著濃濃的憂慮之色:“若是在沈家受了什麼委屈,你只管來夏府,乾爹乾孃定會為你做主的!”

說著,她蔑了一眼在旁邊的秦清秋,袒護之意,不言而喻。

“乾孃,你就放心好了,若真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的。”沈知南面上的笑容雲淡風輕,眸光深處卻掠過一抹陰翳之色,很快又恢復為方才的乖巧。

夏夫人很是不放心的,挺著肚子離開了,沈知南便也提著裙襬,作勢就要往外面走,秦清秋見狀,趕忙攔著:“大小姐,您這麼急著離開府中做什麼?”

“自然是去看看外祖父留下來的那些遺產,這經常有諸多鋪面,我都不曾打理過呢。”沈知南理所應當的開口,便不再分給他們的眼神走了出去

若桐跟在她身旁,兩人離開這許久若興才終於笑出了聲來,眼神中帶著幾分得瑟:“小姐,您方才就沒瞧見那二夫人眼中的怒火,升騰起來,只怕要將沈家這偌大的宅子都燒了呢!”

“與沈家這些人不必交涉太深,他們愛做些什麼與咱們無關。”

“護好自己也便好了。”

嚴肅的叮囑了幾句,沈知南瞧著這街邊的人來人往,面上卻沒有半分輕鬆。

只是還沒走上幾步,若桐便捂著肚子,露出了些可憐的神態:“小姐,方才在宴會上,奴婢都不敢多吃些什麼,您瞧瞧……”

前方不遠處便是天下第一樓,據說這兒的廚子都是曾經在御前供職,或是有一技之長的,能力不俗。

都說來了上京,就不在這兒吃上一頓,便是委屈了的,沈知南瞧這若桐眼巴眼望的模樣,笑得有些無奈:“好,那便一起去嚐嚐吧。”

有天下第一樓這樣的金字招牌,哪怕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客人仍然是極多的,若桐最是清楚沈知南的性子,小跑到前臺:“掌櫃的,你們這兒可還有包廂?”

那掌櫃面上略帶著幾分為難,輕輕搖了搖頭:“姑娘,您來晚了,這包廂都已經被人定下了。”

“全部都被定下了?”若桐緊緊的鎖著眉,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給出雙倍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