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向許長空苦笑了一下道:“讓盟主見笑了。“

許長空同情地擺擺手,但徐夫人下一句話差點讓他噎住:”其實我家連老爺平時用來淨口的茶具,都是宋代越窯出產的,所以請別見外。”

許長空心想:是我自作多情了,這是他家應有的派頭。

他非蠢人,李秋芳言語中的醋意之濃連傻子也感受得到,他自然不會與一個病人計較。

他突覺身上一寒,回頭一看,女兒的眼光冰冷如寒霜。

徐夫人早看出這對父女不正常,這個小女孩未免太飛揚跋扈。

愛女心切的許長空躊躇了半天才道:“許某有句話很是唐突,不知當講不當講。”

徐夫人微笑道:“但說無妨。”

許長空終於鼓足勇氣道:“不知令郎是否有婚配?我想替令郎作個冰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愣住了!

許宜蘭卻立時變得神采飛揚,她目光炯炯地盯著父親,期待他繼續說。

徐夫人也是極度吃盡,甚至受驚嚇了。

許長空對這個寶貝女兒未免太嬌慣了,雖然覺得不妥,但是經不住女兒的死纏爛打,他還是在餐桌向徐夫人提出了要求。

李見琛看了小小的許宜蘭一眼,只見她露出天真燦爛地一笑,一笑百媚生。

徐夫人看了一眼許宜蘭,淡淡一笑道:“妾身從小也得異人傳授法術,擅長看相,令媛有貴人之相,我李家恐高攀不起。此事容後再敘。”

李見琛卻將她與表妹暗自比較,發覺還是許小姐更漂亮些,也更讓他心動。

她這麼小就這般精靈古怪,長大更不得了。

沈靈兮卻落落大方,也不吃醋,這讓許長空與徐夫人對她更看高了一眼。

一個胸懷寬廣的人,才會在武學之途走得更遠。

可是在另一人心中,卻把她的行為當作了輕蔑與挑釁。

聽到徐夫人已經回絕,許宜蘭道:“今晚我要與見琛哥哥一起睡。”

客人們都面面相覷,徐夫人覺得似乎有人要將她的心肝寶貝搶走了一樣,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