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之後,儲穗才呵呵的笑了一下,“我們家那個也沒說過。”

之前點名她的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啊?不能吧,你老公和你感情那麼好,一句喜歡都不說?”

儲穗語氣平淡,“真的沒說過,從來都沒說過。”

盛明鎮興許對著盧芳寧說過不少次,但是真的一次都沒有對她說過。

以前儲穗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莫名的就覺得自己有點悲哀。

幾十年的夫妻,興許端倪最初就有了,只是她自己沒發現。

一直沒說話的姜喬摸了一張牌打出去,“二筒。”

和儲穗說話的女人哎一聲,“槓,哎呦呦,我就等這一張牌呢。”

隨後她調侃說姜喬把儲穗換下去,儲穗剛才的牌運也被換沒了,接下來她要翻身了。

翻身不翻身的姜喬不在乎,想來儲穗也不在乎,反正剛才那個惱人的話題這麼一打岔的就過了。

姜喬不會打牌,但是剛才看了個囫圇,現在看樣學樣的,倒是也能跟這三個人周旋一會。

那三個女人隨後又說自己老公事業上的事兒,誰家老公又接了個專案,預計能賺多少錢,誰家老公又帶領團隊研發了什麼東西,要申請專利。

反正就是各種曬,姜喬插不上話,儲穗以前什麼表現不知道,今天也不說話了。

這麼打了一會,可能是氣氛起不來,於是等著一圈結束,這局牌也就停了。

有人伸著懶腰,看著儲穗,“阿穗今天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了,剛才提到你老公,想到他沒說過甜言蜜語,心裡不舒服了?”

儲穗面上看不出什麼問題,“沒有,有什麼不舒服的,這麼多年不就這麼過來的麼。”

那人點點頭,“是啊,想開點,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沒必要再去計較別的了。”

姜喬看了一眼對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剛才牌桌上這些人說話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她總覺得,這三個女人應該是知道了盛家的一點什麼事情。

牌不打了,幾個人坐在這邊喝了一會茶,姜喬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說要去看盛湛,還拉著儲穗一起,說中午他們三個一起吃飯,熱鬧。

那三個人見狀也沒說挽留的話,“去吧,不耽誤你們一家子聚餐,有時間咱們再約。”

儲穗嗯嗯的應著,起身和姜喬從小亭子出來。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她才輕哼了一下,“這些人,都是等著看我笑話的。”

姜喬看了她一眼,“合不來以後就別湊一起了。”

儲穗說,“嗯,以後不和她們玩了。”

以前她和這幾個人湊一起,也並不是感情好,她們這些人一天天的沒事幹,可不就是湊一起吹個牛。

盛明鎮公司做的大,不管私下裡兩個人關係如何,出門用盛明鎮吹牛,確實是能把那幾個人壓的死死的。

以前覺得有成就感,現在想想,也就那麼回事。

兩個人上了車,儲穗說,“去阿湛那邊?不過這時間看著還有點早。”

姜喬趕緊說,“不去不去,我就是找個藉口,他那邊這兩天很忙,估計也沒時間和我們吃飯,不去打擾他了。”

儲穗哦了一下,“那就回家吧,剛才打了那麼兩圈,我腰痠的很,回去休息休息。”

姜喬沒說別的,儲穗也就開車回了老宅。

偌大的一個家,只有兩個傭人在,下車後儲穗回了主樓,姜喬則去花園那邊坐了下來。

她掏出電話打給了姜成海,問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

姜成海還在睡覺,聲音聽起來含含糊糊的,“我啊,我還行。”

姜喬皺眉,“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