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眉頭皺起來,還是問,“許顏人在哪,我想見她一面。”

盛城在吧檯裡坐了下來,把酒瓶子握在手裡把玩,“話我都已經問完了,你還見她幹什麼?”

盛湛說,“有些話想單獨問她。”

盛城嘖嘖嘖了兩聲,“難不成你還覺得她是無辜的?她自己都承認了。”

盛湛不覺得許顏是無辜,但他總覺得,許顏沒這麼大的能耐。

有些事情他還是想要親口問一遍,誰從中間轉達他都不相信。

所以他說,“無辜不無辜的,你還是讓我見了她的面再說。”

盛城笑了,他歪著頭,盯著的是手裡的酒瓶子,“她現在的狀態,你就算見了她也沒用,她什麼都說不了了。”

盛湛一愣,“你什麼意思?”

盛城聳了一下肩膀,“意思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盛湛馬上問,“你把她怎麼了?”

盛城勾著嘴角,“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到了我手裡的人,你以為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他隨後補充了一句,“尤其是她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

說完他又舉起酒瓶子幹了一口,這一口喝的有點大,喝的他自己都有些嗆了。

盛湛表情繃著,“有些事情我不是勸你手下留情,而是讓你悠著點,別最後給自己惹了麻煩。”

盛城把酒瓶子放下,笑呵呵的看著盛湛,“你覺得我怕麻煩?”

他砸吧砸吧嘴,感覺喝的有點猛,一下子上頭了,“我從來都不怕麻煩,我什麼都不怕。”

他今天這個狀態明顯不太對勁,盛湛皺著眉,剛要說話,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轉了一下身,把電話摸出來看了看,眉頭皺著,不過還是接了,“怎麼了?”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盛城沒聽到,他身子趴在吧檯上,表情看起來樂呵呵的。

盛湛說,“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你問我,我怎麼清楚。”

電話那邊又說了什麼,盛城隱隱的聽到好像是有個女人在哭。

他挑著眉頭吐了一口酒氣,輕笑了一聲。

盛湛等了等又說,“這事情你們找不上我,你們如果覺得有問題就報警去,跟我說沒有用。”

隨後他直接就把電話掛。

盛城開口,“許家的人?”

盛湛深呼吸一口氣,從高腳椅上站起身,“你小心著點,他們有可能報警。”

盛城像模像樣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既然敢動手,就不怕他們報警。”

知道在盛城這邊問不出來什麼,盛湛就轉身朝著外面走,“以後我們夫妻的事情你別摻和,跟你沒關係。”

盛城勾著嘴角,一直到盛湛從會所大廳出去,臉上的表情才收了下去。

他自顧自的笑了一聲,“跟我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

等了一會兒,他又仰頭把酒瓶子裡的酒一口氣全乾了。

這下子是徹底上頭了,他把酒瓶放下,撐著吧檯緩了一會兒,隨後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樓,隨便找了個包間進去,撲在了沙發上。

……

盛湛回到公司,這邊也一大堆的事兒等著他。

他辦公桌上擺了一摞檔案,都是今天要處理。

他坐下來緩了一口氣,隨後抽出一份,剛看了沒幾行字,樓下前臺的電話就過來。

盛湛按了擴音,前臺姑娘說,“盛總,樓下這邊有人找,說是您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