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城明顯是不相信盛湛的話,他笑呵呵的問,“你想問她什麼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問,然後轉述她的答案。”

盛湛在這邊不說話了。

盛城等了等,似乎是沒了耐心,“興許你想問的跟我想問的是一樣的,你還是等著我的答案吧。”

說完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盛湛慢慢的把手機放下了,眉頭是蹙著的。

他其實並不是擔心許顏的下場,只是有些事情他還是想問個清楚。

他放了水洗了把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顆心還是放不下。

又過了幾秒,盛湛轉身從浴室出去,姜喬睡覺的姿勢又變了,再次翻滾到他這邊來。

他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她挪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拍著姜喬的背,表情並不放鬆。

依著他對許顏的瞭解,不說她多善良或者多歹毒,只是,她應該沒這麼大的能耐。

至少在爆竹裡放東西,趁著姜喬開業這個時間算計姜喬,她應該是想不到的。

相比較而言,之前發生的那個砸玻璃的事情,才更像是許顏的作風。

砸個玻璃洩個憤,才是她目前能力所能辦得到的事。

蔣科後來找人驗了一下炮竹炸過後的灰燼,裡面硝酸鉀、木炭和硫磺用量明顯是超標了的。

但是超的又不多,就算是今天真的發生了比較嚴重的事情,他們報了警,警方也有可能直接定性成意外。

炮竹裡那些成分的用量很難被確定成有人蓄意傷人。

黑市裡的人應該沒有這個能耐把裡邊的用量掌握的這麼精確,所以許顏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東西,盛湛到現在一直都心存疑慮。

他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想要當面問一問許顏。

他甚至也有一瞬間的懷疑,上一次砸玻璃的事情,可能也跟許顏有些牽扯。

有可能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或許知道一些情況。

盛湛坐在這邊思前想後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也只能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來。

姜喬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挪著身子又湊了過來抱著他。

盛湛嘆了一口氣,握著姜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

盛城在外邊抽完一支菸,才轉身進了屋子裡。

許顏躺在地上,還是昏迷著的。

旁邊有人看著,見盛城進來就說,“先生,要不要我把她叫醒?”

盛城抬手揮了揮,“我們可以走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那幾個人馬上轉身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這屋子在郊區,周圍都沒有人家,發生點什麼事兒根本也不會有人發現。

盛城走到許顏旁邊,抬腳踢了踢,“醒醒。”

許顏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去了一旁的廚房,拿了個又髒又破的盆,接了一盆水回來,手一揚全都潑在了許顏臉上。

水有點涼,許顏一個激靈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