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喬和盛湛第二天睡到快中午,還是被傭人敲門叫醒的。

傭人在門口小聲的說,“二少,喬喬,家裡來人了,你們起來了嗎?”

姜喬翻了個身,她還沒睡舒服,就算被吵醒了,也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盛湛緩了一會兒開口,“誰來了?”

傭人說,“是齊家夫人,帶著齊小姐來了。”

姜喬眉頭一皺,這才慢慢的睜開眼,壓著聲音,“齊娜?還有她媽?”

盛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好,我們知道了,一會兒下去。”

傭人再沒說話,轉身走了,盛湛過了幾秒鐘才撐著身子坐起來。

姜喬不想起,在被窩裡膩了膩,“昨天不是打過電話了麼,怎麼今天還親自過來了?”

盛湛掀開被子下床,“估計是走個過場,覺得一個電話還是有點說不過去。”

他似乎也挺不耐煩的,“有些人就愛瞎講究。”

說完他回頭看著姜喬,“你也起來吧,估計她最想見的是你。”

本來其齊娜要砸的就是姜喬的酒吧,道歉肯定也要對著姜喬。

昨天估計是電話裡只跟盛湛提了一嘴,覺得禮數上還是有點過不去,所以今天過來再和姜喬說一聲。

姜喬也能想明白這一點,慢慢悠悠的起來,說了一句,“真的是煩死了。”

盛湛沒說話,等姜喬過去,兩個人一起進了浴室,慢慢悠悠的洗漱出來,換了衣服又慢慢悠悠的下樓。

儲穗並不在家,齊夫人和齊娜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被幹晾了這麼長時間她們也不生氣。

看到盛湛和姜喬下來,兩個人同時站起身。

齊夫人先開口,“聽傭人說你們兩個還在休息,實在是抱歉,打擾你們了。”

姜喬盯著齊夫人看了看,有錢人家的夫人似乎都差不多,保養得好,穿得好,戴得好,看起來珠光寶氣。

她想起之前和儲穗一起打牌的那幾個人,大家好像都是這個形象,一眼看去都差不多,不過就分個年齡大年齡小而已。

有些有錢人脾氣性格不太好,從面相上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這個齊夫人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齊娜站在齊夫人旁邊,抿著嘴,垂著視線,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

也是了,就依著她那個臭脾氣,要不是齊夫人壓著她,她是不可能過來登門道歉的。

之前在酒吧那裡她都始終梗著不認錯,現在這種登門對她來說就更打臉了。

盛湛說了句沒事,然後抬手示意一下讓她們請坐。

旁邊的茶几上放了很多登門拜訪的禮品,看著可都挺值錢的。

姜喬如今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了,只掃了一眼就把視線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