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聽著老人的話,把該做的都做了,在水的沖洗過後,明顯露出來了一個切口。

“果然,這上面的土啊、泥啊,都是後人做上去的,韋德就是掩蓋住這個切口。”

“古人的方法技藝還是不精湛,如果放到現在來,這個切口就不存在了。”馬叔評論著這個切口。

白寧點了點頭問道:“接下來呢?捶開?”

“咱們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可以先鑿幾下,看看裡面的情況,要輕一點,慢一點,不要鑿壞裡面的東西。”

白寧照做之後,那條縫隙的下面露出來了一條明顯的間隙。

“有了!”白寧看得最直觀,雖然下面是黑洞洞的一片,但是肯定是有東西在的。

馬叔和左先生的腦袋都湊了過來,看著白寧這邊的情況。

“這古人沒有水泥,也沒有膠水,一般會用糯米黏合,中間應該是水和糯米粉弄成的膠水吧,這粘合力也是很強的。不過,這樣解決起來也好解決。”

“你一邊鑿,一邊用水衝,小左,你去幫助他。”馬叔吩咐這。

“好嘞!”

在兩個人的合力暴力破解之下,下面的東西很快就露出來了廬山真面目。

這一個東西創造起來麻煩,但是毀滅起來就是幾下子的事兒,沒過五分鐘,這城磚就被徹底的開解出來,裡面露出來了一個硯臺形狀的東西。

“真的是硯臺!”白寧還沒說什麼呢,左先生就先驚呼起來。

馬叔也是點了點頭,對著兩個人說道:“這的確是一方硯臺,而且是好硯臺啊!”

“磚中有硯,硯中有磚,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啊!”

白寧仔細觀察起來手裡的這尊硯臺,這尊硯臺雖然現世了,但是它的具體來源還有待斟酌。

“上面有字!”白寧沉吟一聲,接著將字讀了出來:“黃土之磚堅而古,用作硯來卓哉物。老缶。”

白寧剛剛讀完了這些字,馬叔就激動的說:“老缶!是吳昌碩!是吳昌碩!”

“這是吳昌碩的硯臺啊!”

這吳昌碩白寧可是知道的,這可是畫壇的宗師級人物,但是他對其本人瞭解並不多。

這馬叔怎麼就憑藉一句話,還有一個落款就能知道這是吳昌碩的東西了呢?

白寧疑惑的看著馬叔,馬叔激動的說道:“這老缶就是吳昌碩對自己的謙稱,這東西就是吳昌碩的無疑了。”

馬叔這麼一說,白寧就徹底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