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看了一眼伽拉蒂婭,發現後者也在好奇看著自己。

這時候伊萊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交錯人了呢?

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出現的瞬間,伊萊就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伽拉蒂婭,她可以說就是一件聽話且服從的兵器。

如果是別有用心者得到了她,那她以後會變成什麼?

戰爭兵器?惡勢力打手?鷹派殺手鐧?被無數人當成異類圍觀?

...

裡諾艾走到一個房間門前,他左右審視了一圈,確定這個走廊沒有任何經過的人。

自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裡...哪怕他出現在這裡理所應當。

周圍沒有人。得到結論的裡諾艾不再猶豫,他迅速開門,然後閃身進入房間。

這間房是子爵本人的房間。

進入房間,屋中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幾近腐敗的奢靡氣息,無論是牆上的裝裱的大量名畫,還是各種用珍稀材料做成的傢俱,物品都能看出子爵那獨特的佈局特點:不一定最好看,但一定最貴,最敗家!

難怪子爵即便俸祿如此豐厚,整個子爵府的收入情況都有些捉襟見肘。要知道為了保證像子爵這種被流放的人能夠老老實實待在流放點不跑回去,教會和國家都會為每一名被流放者準備遠超正常同級爵位的人好幾倍的俸祿,畢竟安逸的生活才不會讓他們搞事情。

當然,這個前提是教會和國家覺得你到處亂跑的危害比你領這些俸祿的危害大的多。如果是一個沒啥本事和關係的貴族犯了事,大機率是直接抄家廢掉爵位然後把你丟在生活開銷昂貴的城市街頭,那些已經習慣養尊處優的貴族們要麼接受事實從底層從新做起,要麼餓死街頭成為一塊爬滿蒼蠅的屍骨。

身為子爵長子,經常混跡社交場所的裡諾艾很清楚流放者的特殊意義。

能被當成被流放者的人,不一定有著萬貫家財或是通天關係,但他一定有著當權人士所忌憚的地方——或許是能力,或許是身份,他們的地位無關緊要,因為他們只要活著就會產生重大威脅,因此才必須把流放者們趕到一個個偏遠的地方,並且還要砸一份鉅額俸祿讓他們安逸到死!

那麼,身為被流放者的子爵,究竟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他能夠被流放而不是被抄家貶為平民?

裡諾艾看向屋中的那張床,只見身體肥胖霍華德子爵正躺在床上。他閉著眼睛,看上去似乎和裡諾艾對外宣稱的一樣——子爵至今昏迷未醒。

在得知流放者們的特殊後,裡諾艾也自然有了對子爵身份和能力的懷疑。子爵中年繼位,並且沒有其他的血親,又是個看上去除了享樂啥都不會的標準富家子弟...那麼子爵究竟是憑什麼才會被定為每週都要去教會報道的流放者?

曾經裡諾艾走過疑惑,到這次,他可能知道了一點答案。

開啟蓋在子爵身上的被褥,之間子爵胸口處被捅了一個極深的刀傷,傷口極大,甚至可以直接窺見內臟...但是,這個傷口卻並沒有一絲血跡,不僅如此...

擁有這等致命傷的子爵,卻依舊有著心跳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