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諾艾迴到自己房間,他剛準備合上房門,卻見一隻手突然伸進來拉住了房門,嚇了他一跳。

連忙伸手去拉門的裡諾艾差點被門夾到自己的手指,當下就破口大罵道:“我&%#...誰啊?嗯?伊萊?”

伊萊努力把腦袋擠進來,他迅速看了眼裡諾艾房裡,在確定房裡沒有安德烈的影子後,又立刻對即將發火的裡諾艾說道:“大少爺,我剛剛在外面撿到了這個,是您掉的嗎?”

“啊?”裡諾艾剛想發作,聽到伊萊的話不由得一愣,隨後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褲兜。

雖然裡諾艾動作很快,但伊萊還是瞥到了剛才從裡諾艾褲兜裡一閃而逝的某張令男人鼻血噴張的照片。

確定兜裡的東西還在後,裡諾艾鬆了一口氣,隨後張嘴就要罵:“我沒掉東西,你個臭小子趕緊給我...”

他突然不說話了,因為他看到伊萊手裡拿著一枚金幣。

“是您掉的嗎?”伊萊又問道。

房門關上了,那枚金幣保護了伊萊讓他得以從容的走出,不然至少是一耳光糊臉了。

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伊萊沒有看到安德烈。伊萊有些擔心,他不知道安德烈剛才有沒有看到自己掉落的十字架,但是如果真的被那傢伙看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說子爵是暴躁且易怒的獅子,裡諾艾是隻風流的孔雀,西德是個傻乎乎的大狗...那麼安德烈...

就是一條危險且喜怒不言於色的毒蛇。

可以的話伊萊絕對不想引起他注意。

大廳沒有安德烈的蹤跡...走廊沒有,餐廳沒有,畫廊沒有,他自己的房間也沒有。

就剩子爵自己的房間沒去過了,可是伊萊隔牆聽到了子爵的鼾聲,現在子爵在午睡,安德烈不應該在打擾他才是。

安德烈是出去了嗎?不可能啊,安德烈明明就在府邸裡,如果出去了自己應該能看到才是...可他在哪裡?

可是哪都找過了,都沒有他的影子,難不成真的在子爵房間裡?可那裡伊萊可不敢進去...一籌莫展之際,伊萊只得先回自己住的閣樓。如果安德烈真在那裡,自己也不敢進去...

走上樓梯,推開門板。當伊萊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他看到安德烈正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而他的手中正拿著那封來自希爾霍夫堡的信。

壞了!他怎麼在這裡?伊萊萬萬沒想到安德烈此刻會在自己的房間裡,更沒想到安德烈發現了這封信...但是很快,伊萊就恢復了心態,他慢慢走進房間,然後衝安德烈打招呼:“啊,安德烈少爺,您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

說著,伊萊搬出了自己的那張椅子,問道:“要不要坐坐?”

話語間,伊萊的眼睛微微瞟了一眼自己藏著金幣的那塊木板。牆角那一塊依舊完整,看起來似乎沒有人動過。

安德烈合上信,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伊萊,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這是什麼?”安德烈晃了晃信封,問道,“誰給你寫的信?”

“哦,這個啊,這是我以前認得的幾個農莊裡的朋友。”伊萊回覆道,這時他有點慶幸信裡寫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了,“他們可能是有點想我,所以就寫了封信給我。”

“農莊的人能用起這種燙金的信封?”安德烈表示懷疑。

伊萊臉色都不變一下就開始接起了謊言:“哦,這個啊,這個信封應該是他們撿的,也許是你們這些老爺用過了看不上的東西,但是鄉下的人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