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抬手擦擦臉上的汗水,把手裡摘的黃瓜放進竹籃裡,直起腰看著在前面忙碌的兩個少年男女。

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讓她都覺得有時候緣分是真的沒法說明白的。

到處宮遠禮第一次來到他們家的時候,蘇糖幾天到很奇怪,哪怕他們家和宮家在做生意。也用不到這麼的親近吧?

後來還是從蘇明江那裡知道,原來宮家也不是那麼安分的。

宮遠禮這是小小年紀就被“放逐”家族了啊!

在府城雖說有宮掌櫃的相護,日子過得也不錯,卻怎麼能和家裡相比?

又因為宮寒亭的交代,讓他多多親近蘇家,這才有了他來家裡拜訪的事。

哪知道,這一次登門,宮遠禮就成了家裡的常客了?

對外蘇明江也說了宮遠禮是好友的兒子,也是侄子之類的,關係也就這樣親近了起來。

然後,時間一長蘇糖也算看出來了,這傢伙明顯的就是惦記上了她家阿朵姐姐了。

只是,還很隱晦,阿朵又是一個粗神經的,或者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一直把這宮遠禮當弟弟關照呢。

卻哪裡想到會被小了自己兩三歲的少年給惦記上了呢?

蘇糖眨眨眼裡的笑意,她也不去說出來,就在這一邊饒有興趣的看戲。

要說阿朵今年也十七歲了,來家裡說親的也有,畢竟哪怕阿朵不是蘇家的女兒,可是這幾年蘇家對她簡直就像親生女兒了。

蘇家現在的日子在幾個村子裡也算數一數二了,阿朵又是蘇家的養女,這嫁妝可少不了。

只是,阿朵一直沒答應下來,沈芸娘夫妻也不好逼她。

何況在農村裡女孩子十八九家人的也有,當然那都是因為家裡窮,想讓女兒在家裡多幹一些活的原因。

阿朵,當然不是這個原因,只要嫁妝給的夠,阿朵長的又好看,登門求親的也還不少。

也不知道宮遠禮能忍到什麼時候開口?

雖然宮遠禮是個庶子,可是人品卻不錯,現在也相當於被宮寒亭給分了出來,以後就在府城了,不回北疆府生活。

蘇糖覺得阿朵能嫁給宮遠禮其實也不錯的。

只是,阿朵一直擔心她的身份會惹來麻煩,所以想要成就好事還是有些麻煩的。

“糖糖,你不趕緊摘黃瓜,在那裡傻笑什麼?”

蘇明江把裝滿黃瓜的竹籃放到地頭,轉回來就看到女兒在那裡傻笑,就忍不住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爹,你看!”

蘇糖回過神眼睛一轉,就湊到蘇明江身邊,伸出一隻手指向前面的兩個人。

“什麼?”

蘇明江順著蘇糖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就看到宮遠禮正提著竹籃,阿朵把摘下來的黃瓜放進去,兩人還說笑的很開心。

他沒看出什麼來,用眼神詢問女兒搞什麼?

蘇糖有些無語,“爹,你看遠禮哥是不是喜歡阿朵姐姐?”

呵!

“說什麼呢?”

蘇明江被驚了一下,瞪了一眼蘇糖,小聲警告她別亂說。

“哎呦,爹,我是亂說的人嗎?只是,你看遠禮哥是不是對阿朵姐姐很好,爹你再仔細想想,我就不信爹你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這……”

蘇明江被女兒說的一陣無語,他能說他確實沒往這方面想過?

還是妻子之前提過一句,也被他給堵了回去?

“咳,可是遠禮還比阿朵小三歲呢!”

“嘖。爹,你忘了老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這不正好是天賜良緣?”

“那阿朵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