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蘇糖也放心了不少。

以她這段時間的接觸瞭解,明白阿朵不是那種心思歹毒的人。

哪怕只是沒有恢復記憶的阿朵,蘇糖也知道阿朵本性並不壞。

想定這些,暫時放下心來的蘇糖也準備去做她自己早就想去做的了。

“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大門,很快就沒了聲響,院子裡有了說話聲。

聽著外面的說話聲,蘇糖先是一愣,隨即就露出了個冷笑,真是夠了,剛回來沒幾天就又要鬧么蛾子了。

院子裡,張氏一臉的憤怒,臉色被氣的有些發紅,“你說婆婆她到底再想什麼,大嫂都把她給趕回來了,還滿嘴的都是誇讚,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都快要被氣死了。”

這也不怪張氏發牢騷,實在是秋氏這次回來,脾性不僅沒有變好,甚至變本加厲了。

也許是在縣城老大那裡受了氣,所以回來就對著張氏發洩起來。

哪怕是已經分家了,可兩家還是在一個院子裡住著,說話,做事,更是都在秋氏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不對秋氏的眼,就開始對著張氏罵起來。更過分的是在秋氏嘴裡,是抬著大兒媳,踩著她張氏的。

一次兩次就算了,可張氏看著,婆婆這個樣子是不會有停止那一天的。

這樣的日子張氏自然是不想過下去的了。

“那爹他沒說什麼?”

沈芸娘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張氏,心裡不由得慶幸,幸好當年回來夫君就沒想著回去,而是自己立了門戶。

讓秋氏這個婆婆,沒有那麼理直氣壯的來家裡折騰。

就是可憐了張氏這個守在身邊的兒媳婦了。

“說了,可是,爹也不是一直在家,婆婆都是瞅準爹和玉笛他爹沒在家謾罵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嗚嗚……”

張氏聲音低低的,好似在壓抑著一股風暴,說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沈芸娘心裡嘆了口氣,把張氏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給她安慰。

“哭吧,哭出來就輕鬆了。”

可能是壓抑的太狠了,張氏這一哭就哭了好一會兒,看來是憋狠了。

“二嫂,讓你看笑話了。”

發洩了一通,張氏整個人也鬆快了很多,想到剛才的失態,張氏後知後覺的有些窘迫起來。

“行了,咱們還說這些幹啥?來,我給你打盆水洗洗臉吧。”

院子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應該是她們妯娌倆說起悄悄話了。

蘇糖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出書案,來到書房門口,就看到了沈芸娘帶著張氏進了上房。

她那個奶奶也不知道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一天,蘇糖找了個藉口就出門了,來到偏僻的地方,換上早就準備好的男裝,把頭髮攏了個馬尾,用準備好的藍色絲帶繫好。

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從裡面挖出一點兒土黃色的膏狀物質,往臉上一抹,雙手對著臉就是一陣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