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張家的人?”

張凱被張山一行人架起來重重地摔到地上後,正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聽到張家二字,身體突然就控制不住顫抖了起來。

“張……張家。”

此刻,張凱嘴唇跟著身體不住地顫抖,嘴裡也不停地喃喃自語。

張家二字對於張凱來說,就像刻進他靈魂的烙印,這麼幾十年……張凱沒有一天不想帶著自己母親的靈位回張家。

這幾天,張凱有好幾次就差一點就能將自己母親的靈位回張家了,但卻都因為各種突發狀況只能作罷。

當他聽到張山說自己能夠帶著自己母親回張家的那一刻,不管張山用怎樣粗暴的動作,怎樣惡毒的語氣對待他……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們快看這狗雜種聽到自己可以回張家都激動瘋了!”

張山一行人哪裡知道張凱心中所想,他們一看到張凱跌坐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可笑模樣,就大聲譏笑了起來。

“這位小哥……”

等張凱回過神,已經是兩三分鐘後了。

張凱一回過神來,就立刻衝張山略帶歉意地說道。

“你踏馬叫誰小哥呢,你踏馬能不能動動腦子,你一個私生子配和山哥稱兄道弟?”

張凱一開口,張山一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小哥?你一個私生子還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你踏馬哪來的臉叫山哥為小哥,你叫我們哥,我們踏馬都覺得丟人……”

“別以為我們接你回張家了,你就是張家的人,你聞聞你血管裡面那些臭血,你一輩子都只是一個狗東西!”

張凱被張家分支的人一通訓斥,渾身顫抖卻不敢抬頭,就差把頭埋到地上了:“我該稱呼您為……”

“論輩分,你該叫他們哥,他們該叫我哥,看在你馬上要回張家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叫我一聲叔吧!”

張山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凱,坐在張凱的病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凱說道。

“叔?”

張凱就算再能忍,他也不可能對著一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年輕人叫叔!

“怎麼著?給你臉你還不要是吧?讓你叫,你還敢不叫……你這是不想回張家了?”

張山看到張凱臉上流露出的遲疑,瞬間感到很是不爽,指著張凱的鼻子就大喝道。

“張叔,這邊麻煩你和我一起回趟家,我簡單地收拾一下行李就和你們走!”

張凱感到萬分屈辱,但是為了回張家,他縱使感到再憋屈,也只能照做。

畢竟汪亦博好不容易給他爭取來的機會,他怎麼敢說不要就不要了。

尊嚴和回張家……張凱只能選擇後者。

“我就說剛才哪裡有些不對,一個張家的狗雜種就得有這樣態度,不然你到了我們張家連狗都當不好,我們張家要你有什麼用?”

張山看到四十多歲的張凱乖乖地叫了他一聲叔,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張凱的臉,他身後的張家分支們便一擁而上架著張凱往醫院外走去。

二十分鐘後,張凱一行人便從張山的保姆車上走了下來,穩穩地站在張凱略顯破爛的小區大門外。

“你就住這個垃圾堆裡面?”張山一下車就捂著自己鼻子,很是厭惡地打量了下眼前的老舊小區,轉過頭衝張凱揮了揮手,“你還站著做什麼?趕緊回去把你那堆破爛收拾好,給我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