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老子在江臨市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就沒有排過隊,你踏馬是什麼貨色,你居然敢讓我排隊?”

扇了張雅一耳光的人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扇完張雅耳光後,似乎還感到不怎麼解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指著張雅的鼻子再度開罵。

張雅莫名其妙地捱了這一耳光,淚水都在眼框裡面打轉,她來這裡就是做個兼職,她一個還沒有進入社會的大學生,哪裡懂那麼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只記住了招她來做兼職的人說的一句話……你就按規矩辦事就行了。

要知道掙這區區一兩百塊錢就得莫名其妙地挨這一耳光和這一通罵,張雅怎麼可能拒絕汪亦博舞會的邀約。

“這就是我的職責,您不登記,我就不能放你進去。”

張雅捂著臉,縱使眼淚在打轉,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自己的原則。

“我警告你啊,我和鄭家主約好時間籤合同,要是我的合同因為你黃了……你看我會不會讓你全家死絕!”

看到張雅還敢擋在他的面前,這中年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揚起手就要再度扇張雅耳光。

“傑哥,人家小姑娘按照規矩辦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別難為人家了!”

一個穿著考究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子擋在張雅的身前,笑呵呵地衝著怒氣衝衝的中年人說道,中年人喘了一口粗氣,這一耳光終究是沒有落到張雅臉上。

“劉管家,你是知道我急著和鄭家主談生意,你們這工作人員故意刁難我,我不和她一般見識是給你面子,但這個臭妮子故意刁難我……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中年人衝劉管家笑了笑,便看著張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喏,這裡是你的工資,你給傑哥道個歉,拿著走人!”

劉管家衝中年人點了點頭,摸出錢包抽出兩張紅鈔就遞到了張雅的跟前。

“傑哥,對……”

張雅受了這一通委屈自然也沒有在這裡繼續幹下去的念頭,強忍著哭意,衝中年人鞠了一躬,就準備道歉拿錢走人,結果沒想到的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人給打斷了。

“喲嚯,我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像你一樣把規矩看的比命還重要的人呢,搞了半天……就是為了賺著兩百塊錢啊!”中年人走到張雅身前,摸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一大把紅鈔便重重地砸在張雅的臉上,“行,你不是要為了這區區兩百塊錢給我認錯嗎?我給你再加兩萬塊,你給我跪下磕頭,磕了這事情就過了,你拿錢走人就是,你不磕……那不好意思,你這歉我不接受,你和你的家人就等死吧!”

中年人的話一出,滿場譁然。

“趕緊跪下給傑哥賠罪啊,誰在乎你這樣的打工仔的尊嚴啊,你的尊嚴值幾個錢啊,磕一個頭就值兩萬塊多划算啊!”

“趕緊換一個工作人員啊,我們可是受邀來鄭家參加舞會的,不是跑這裡來排隊看猴戲的!”

“下次能不能換一個有眼力見的人啊,耽誤我們時間!”

但出乎張雅意料的是……在場除了沉默的人以外,居然沒有一個人為她發聲!

這一刻,顫抖的張雅才明白……在這些人眼裡,只要和他們不在同一個階級就壓根不是人!

“怎麼了?覺得不夠,嫌少?”中年人伸出戴著祖母綠板指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張雅的肩胛骨上,眯著眼睛說道,“那這樣……我給你個賺錢的機會,你磕一個頭再給你加一千,你磕多少我就給多少,就當是我大發善心給你今天受到的這點小委屈一點獎勵怎麼樣?”

“磕啊,有錢不賺傻子嗎?”